祁下意識看了眼江與臨,條件反射般駁斥道:“沒有,從來都是我聽他的,我最聽話了!”
慕容煊:“……”
此話一出,慕容煊心中錯愕萬分,驚疑不定地看向江與臨。
江與臨:“……”
他真服了。
難怪人們常說反派死於話多,以後打架前,死都不說話了。
御君祁一開口,他就跟著丟人!
憑什麼呀!他剛才發揮的那麼好!把慕容煊說的啞口無言,為什麼現在丟臉的卻是他!
這不公平!!!
小小的酒店內,匯聚了兩位人類強者與一隻神級怪物。
三個人的戰力加在一起,瞬息爆發的能量遠勝核彈。
冰幕拔地而起,江與臨用寒冰異能隔絕出單獨空間,覆蓋於整個房間,完全阻擋了外界窺探,將戰場拘囿於方寸之內。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一場驚天動地的較量正在發生。
慕容煊與御君祁同時出手。
強大的異能井噴般洶湧而出,‘轟隆’一聲對撞在一起!
慕容煊是火系異能裡的佼佼者,戰力在全球異能者中都排得上名號,在生死一線的剎那,他更是爆發出了遠勝以往的戰鬥意志,居然能和御君祁過上幾招。
御君祁的本體是擬態章魚,作為生活在水中的海洋生物,祂不太喜歡被火焰近身的感覺,故而並未施展全力,一直在拉著打。
長時間高溫灼燒可能會扭曲祂的擬態,御君祁可不想在這種該情況下,忽然在江與臨面前變成一條大章魚。
說不出為什麼,就是不想。
硬要講原由的話,可歸結為神級怪物的直覺。
直覺這種東西源於生物本能,該信的時候還是要信。
就好像現在,祂明明有很多種方法直接碾碎慕容煊,但御君祁沒有這樣做——
直覺告訴祂,當著江與臨的面殺人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尤其這個人曾經還是江與臨的朋友。
朋友。
御君祁將慕容煊掀翻在地,抬手卡住對方脖頸,在動脈處狠狠一按,然後又鬆開了手指,冷眼看慕容煊倉皇而逃。
戲弄獵物是怪物的惡劣天性。
以往,御君祁從來都是速戰速決,從未發現自己有戲弄獵物的愛好。
也不知為何,今天突然就有了。
戰場之外,江與臨微微蹙起眉梢。
他曾經數次與御君祁正面交鋒,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這隻神級怪物的人類。
以御君祁的實力,不該和慕容煊打這麼久。
御君祁竟然在放水?
那個第一次見面捅穿了他肚子,第二次見面逼得他自爆晶核,第三次見面把他關進冰棺裡,第四次見面掰折了他手腕的御君祁竟然在放水!!!!!
這個認知讓江與臨極為不悅。
他前幾次和御君祁打架,這隻怪物可都是下了死手,怎麼才第一次見慕容煊,這傢伙就學會了手下留情?
就因為祂覺得慕容煊‘人還挺好的’?
江與臨抱臂站在戰場一側,看著打得有來有回的二人,冷冷道:“第一次見面就打得這麼默契,早知道當初就該派慕容煊去歧礬山,照你倆就這麼打,能打上三天三夜。”
御君祁和慕容煊招式一頓,同時轉頭看過來,異口同聲:“江與臨!”
江與臨挑挑眉,語調慵懶:“搞快點兄弟,一會兒該來人了。”
慕容煊內心俱震。
他印象中的江與臨總是冷清又淡漠,皎如明月,燦若華星,矜貴不可方物,何曾用過這般小混混的語氣,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