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要不要給家長打電話?”
張清清終究沒把自己看到什麼說出來,只是紅著眼睛看向班主任,聲音乾澀地說:“老師,老師,我有點不舒服,想換個座位。”
班主任眉頭皺得更緊:“你先跟我出來。”
張清清抱起自己的書包,和班主任一起走出教室。
待班主任離開後,所有視線都移到了齊玉身上。
相互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剛才怎麼了?”“張清清怎麼就忽然摔了,你看她剛才都發抖了。”“肯定是因為齊玉啊,不知道他幹了什麼,把張清清嚇成那樣。”
“他是不是又吃蟲子呢,蟲子把張清清嚇到了。”“他吃蟲子這件事比蟲子本身嚇人吧?”“有的蟲子就是能吃,你們也別大驚小怪,小時候沒吃過烤螞蚱嗎?”“那也不是生吃啊哥。”
“唉,唉,你還記得之前白子航講的那事嗎?”“中邪那個?”“啊,海里每年死那麼多人,你說他是不是讓水鬼附身了,所以才在太平間死而復生?”“別說了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流言蜚語中,齊玉仍舊一個人坐在那裡。
他低著頭不說話,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白子航心有餘悸道:“臥槽,我差點跟這奇葩怪人做同桌了,真是想想就晦氣。”
江與臨皺了皺眉:“你別這麼說他,要不是你把齊玉那些事說出去,大家也不會覺得他這麼奇怪。”
白子航把江與臨當親哥們,沒想到江與臨竟然因為一個外人責怪自己,當即有點不樂意:“我剛開始也沒想說啊,那不是你們問我的嗎?”
江與臨現在也挺後悔的,他當時並不知道白子航會說出這麼炸裂訊息來。
疑心生暗鬼,要是大家都不知道,也不會覺得撲風捉影,越傳越邪乎。
只是事情已經傳出去,說什麼都晚了。
江與臨回頭看了眼齊玉,不由有些擔心。
別說齊玉瞧著原本就很自閉,就是正常人一直生活在閒言碎語的孤立下也會變得不正常。
高三是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年,十二年寒窗苦讀全在明年六月見分曉,齊玉的成績雖然在八班墊底,可在全年級也是前二百名,考一個普通本科不在話下。
要是真因為傳言影響了齊玉心態,導致他成績下滑或者更不正常,那江與臨做夢都得怪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多嘴問一句‘到底怎麼回事?’
議論聲愈演愈烈。
滿堂竊竊私語中,江與臨突然站起身。
木質椅子腿蹭在瓷磚上,發出‘滋啦’一聲刺耳響動。
教室驟然安靜下來。
那集中在齊玉身邊充滿打量揣測的目光,在這一刻轉到了江與臨身上。
江與臨拽出書包,單手一撐,利落地從座位裡翻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無視了所有人異樣的眼神,走到齊玉身邊坐下來。
白子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過來,叫了一聲:“江與臨?你幹什麼呢?”
江與臨這話是對白子航說的,也是對八班所有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