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時就總這樣,敵人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計之中……怪不得大夫說你勞心過度,總是這樣思考,心力都耗盡了。”
聽到這兒,御君祁側起頭,很不贊同地看向江與臨。
江與臨抬手捂住御君祁的眼睛,掩耳盜鈴道:“翟指揮,這不是算計,是計算。”
把所有條件都代入系統演算法,就能計算傳送協執函的時間,只要按時點選傳送,系統就會把函件分配到想送的地方。
江與臨笑了笑,說:“這個林南明很有意思。”
御君祁本就對翟遠州口中的‘心電感應’四個字耿耿於懷,又聽到江與臨覺得林南明有意思,警惕的雷達瞬間響起。
祂問:“林南明哪裡有意思了?”
江與臨斜睨御君祁一眼,似笑非笑:“哪裡都有意思。”
御君祁眸中閃過晦暗不明的色彩:“有我有意思嗎?”
江與臨低頭忍笑:“那確實沒有。”
御君祁有幾分不太明顯的滿意,但還是接著問:“林南明是男的女的?”
江與臨翻過資料,一目十行飛速瀏覽,心不在焉地反問:“有區別嗎?”
御君祁想了想,答得認真:“沒區別,反正男的女的都不能和你好。”
江與臨搖搖頭,沒再說話。
御君祁見江與臨專心翻看起任務資料,便也不再講話,收斂氣息安靜坐在一邊。
怪物的情感溝通從不依賴語言,祂也並不是一隻健談的怪物。
御君祁喜歡同江與臨說話,是因為喜歡江與臨,而非喜歡說話。
章魚從來不是性格活潑的物種,在深不見底的海洋深處,章魚可以蝸居在巢穴中連續數日保持靜止,一動不動。
唯一不同的是,海底的章魚是望著水中來來回回的海洋生物發呆,而御君祁是望著江與臨出神。
祂心中彷彿想了很多事,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江與臨能感受到御君祁投注過來的視線,他本就極其警覺,御君祁的眼神又不加絲毫掩飾,就這般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不像一條冷血動物的變種,倒像是一隻小狗。
還是那種時刻關注主人一舉一動的乖狗。
雖然御君祁不止一次承認過祂的溫馴是裝的,但不得不說,江與臨很吃這套。
江與臨終究是不捨得不理御君祁的。
他又翻過幾頁資料,抬手扣住御君祁手腕:“別一直盯著我看,不是沒睡醒嗎?再睡一會兒。”
御君祁看了眼導航:“馬上要進汙染區了,空氣裡有蟲子的味道。”
江與臨剛剛看過有關武夷汙染區的介紹:“西南氣候溼熱,蛇蟲密集,資料上載明山中有一種紅色毒蟲,是隱翅蟲的變異種,個頭有山楂那麼大,噴射出的強酸腐蝕性極強。”
這種毒蟲等級雖低卻異常難纏,被稱為飛行的生化武器,打不得拍不得,除非做了萬全準備,否則遇上了就只能躲。
變異隱翅蟲腹腔裡蓄滿酸液,肚子脹得像個蜜罐,稍微弄破一點蟲皮就會淌出強酸來。
最糟糕的是這種酸可溶於氣體,不僅滴落在人身上會迅速腐蝕衣物,灼爛面板,還會隨著呼吸進入體內,刺激黏膜,如果身體內蟲酸積累過多,更易導致序慣性臟器受損。
就在剛剛,江與臨已經青藤組組長高泱取得了聯絡。
根據高泱敘述,他們之所以會發出協助執行的請求,就與這變異隱翅蟲脫不了關係。
飛機迫降後,林南明他們先是遭遇了外國傭兵襲擊,不得不放棄國道,改從山中小路穿行,不巧又遇上一群變異隱翅蟲,躲避毒蟲途中,負責護送的青藤組在密林中失散,高泱和另外兩個隊員帶著林南明鑽進了一處山體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