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是所向無敵的神級怪物,面對人類時原不該產生恐懼與逃避的情緒。
可祂就是很想跑。
沒機會了。
江與臨見御君祁愣愣地站在門口,招手讓祂進來。
於是祂就進來了。
江與臨對御君祁說:“手伸出來。”
御君祁手心向上,舉起兩隻手。
江與臨瞥了眼御君祁左手手腕上的白環:“被限制擬態三天,什麼感覺?”
御君祁握了握拳:“有點難受。”
江與臨就想讓御君祁吃些教訓,所以三天沒理祂,也沒提解開手環的事,好叫這不知輕重的怪物切身體會一下其中利害。
只有失去過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貴。
御君祁從前隨心所欲,仗著無與倫比的擬態能力,想什麼時候變出觸手就什麼時候變出觸手,就算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廳,也敢伸出觸手來勾江與臨的手。
祂這樣隨意慣了,自然不知道被限制擬態會有多麼不方便、不舒服。
江與臨本意就是讓御君祁吃些教訓,可聽到御君祁真說難受,又不禁輕輕地擰了下眉。
御君祁的察言觀色極具針對性,對別人的表情解讀能力有多低,對江與臨細微神態的解讀能力就有多強。
祂從江與臨劍眉擰起的弧度中讀出了對方的心軟與動搖。
御君祁趁機上前,把下巴搭在江與臨肩上:“特別難受。”
‘咔’的一聲輕響,機擴轉動。
江與臨握著御君祁手腕,用指紋解開了那枚抑制手環。
御君祁抬起手,輕輕抱住江與臨:“臨臨,別生氣了。”
“以後都不要再戴了,”江與臨掂量著手環:“還難受嗎?”
御君祁嗯了一聲:“難受,你好幾天不理我,我心裡難受極了。”
“……”
江與臨推開懷裡的御君祁:“誰問你心裡了?我問你戴著抑制手環難不難受。”
御君祁動動眼珠,語調閒散又意有所指:“你不理我我就難受,和手環沒關係。”
江與臨專業治矯情二十年,冷酷道:“扇你兩巴掌就不難受了。”
御君祁偏過頭,清晰流暢的下頜線美得要命:“那你扇,只要別不理我,你想怎麼扇就怎麼扇。”
江與臨喉結微動,心頭一軟,過於輕易地原諒了這隻美貌怪物。
江與臨拿著手環,輕怠地拍在御君祁的臉上,慢條斯理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多動腦子,別人說什麼都信。”
御君祁低了低頭,嘴唇親在江與臨耳廓:“我沒信。”
江與臨掐起御君祁的下巴:“你沒信什麼?”
御君祁垂下纖長翩然的睫毛:“我願意戴玉蟾手環,是因為我想固定人類擬態,和他們說了什麼沒關係。”
江與臨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說:“所以……你不是被騙,只是單純地傻。”
御君祁眼眸中閃過一絲慍惱,不滿道:“什麼叫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江與臨情緒毫無起伏:“洗耳恭聽。”
御君祁支支吾吾:“我本來打算……打算……”
江與臨把手環扔在床頭櫃上,轉身在床邊坐下,好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