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反而有種用力過猛閃了腰的悶堵感。
江與臨轉頭看向眾人,表情淡漠中難掩厭倦,彷彿在看一場無聊至極的鬧劇,又像是在瞧一群亂吠的瘋狗。
劉博士緩緩站起身,又激了江與臨一句:“早聽聞江指揮能言善辯,今日怎麼無話可說了?”
江與臨眼簾微垂,眸光銳利冰冷,洞若觀火:“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劉博士愣了愣,裝傻道:“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江與臨推開會場大門:“你們想方設法激怒我,不就是想要個新聞引導輿論嗎?”
劉博士臉色霎時一變,又青又白,面上一陣灼熱,脖頸後背被汗蟄得發麻。
這話其中的嘲弄之意如此明顯,對於愛面子的學者而言,比被當眾打了巴掌還叫人難受。
原來他們自以為縝密的算計,早就被江與臨意料一眼看穿。
對方心知肚明,看著他們拙劣表演,又舉重若輕地道破。
這份坦蕩隨性,反襯出己方手段下流做作。
委實令人汗顏。
江與臨邁出會場,冷清的聲音在空曠走廊中盪出迴響:“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來找打吧。”
眾人:“……”
扔下最後一句話,江與臨揚長而去。
室內眾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從古至今,有關權力與地位的鬥爭從未停歇。
隨著玉蟾隕石秘密的公開,取締異監委的呼聲越來越高。
許多舊案被再度重提,人們譴責異監委挾權倚勢,獨攬大權,於是殺伐決斷成了殘暴強橫,執法嚴明成了不近人情。
“還沒卸磨就要殺驢了,”翟遠州近日忙得幾乎抽不出身,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對江與臨說:“我要是能像你一樣灑脫就好了,說不幹就不幹,求你繼續接任的電話都快把辦公室打爆了。”
江與臨早有預料,對此並不驚訝:“不只是異監委,早晚有一天,異能者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當主要矛盾消失,次要矛盾就凸顯出來,轉化為新的主要矛盾。
末世的結束或許另一場混亂的開始。
世界、國家、政權組織、民間力量、普通人、異能者、融合者、變異獸……矛盾重重,衝突不休。
翟遠州感嘆:“是啊,要我是你,我也不會管這一攤子爛事,用人的時候把你召回,稍微見勢頭好些又忌憚你,想法設法地把你拽下來,真噁心。”
一旁的慕容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默往後坐了坐。
翟遠州收起閒散表情,看向江與臨,鄭重問:“頭兒,你辭去玲瓏計劃指揮官一職……是認真的嗎?”
江與臨說:“異監委已經不是曾經異監委了,誰指揮都一樣。如果你們查到玉蟾蹤跡,或者焚天又有異動,隨時聯絡我。”
翟遠州也聽說了火山內部發生的事情,不由輕嘆一聲:“都不是當年那些能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被狙擊槍對著就能留下指揮官獨自撤退,要我我也給他槍斃了。”
聽到這兒,林南明猛地坐直後背,接連追問:“留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