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何用?”
“三外甥!這男人家,可一定要當家做主,管得住媳婦才好!不然是要家宅不寧的!”二舅母在一邊輕聲道。
二舅舅又鄭重地道:“三光!你也是成家立室的人了,你父親去得早,這男子治家的道理,想必沒人教過你,如今舅父就給你講述一二,你可要仔細記好了!”
三光硬著頭皮恭聲道:“甥兒聽著呢!請舅父教誨!”
二舅舅點了點頭,翹起二郎腿,欲要伸手去桌上摸茶杯,卻摸到了一手的水,這才意識到方才茶杯被自己拍桌子震翻了,於是瞅了自己娘子一眼,二舅母忙上前提起茶壺給他續上茶水。
輕輕砸了一口茶之後,二舅舅這才開腔:“三光你是在學堂裡讀書的人,有一句話應當曉得,那就是“牝雞司晨;家之窮也!”你能否給舅父說一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麼?
“回舅父,這句話乃是周武王姬發滅掉了商朝後,對紂王寵愛妲己,對其言聽計從的感慨,意思是說,女人若是當了家,做了主,這戶人家就要敗落了!”三光輕聲道。
二舅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讀書人的說法,咱們鄉下人呢!說的沒那麼深,可也有幾句俗語,那便是,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那做媳婦的嘛?本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只要男人拳頭硬,哪裡還愁媳婦不聽話!”
說到這裡,又覺得此話絲毫與自己慈愛長輩的形象不符,忙又補充道:“舅舅的意思,不是叫你回去打媳婦,想你那媳婦出身大戶人家,也必是嬌養慣了的!若打出個好歹來可就糟了!舅舅的意思,是說你身為男子家,該當叫媳婦對你言聽計從才是!”
三光連連點頭,心裡覺得舅父前面的話雖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可最後那一句,男子家該當讓媳婦對自己言聽計從,卻是深深打到了自己心坎上,唉!若是自己收服了奔月,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只需順著娘一些,哪裡還有今日之事!
抬起頭來,見舅父又朝廚房看了一眼,二舅母不等他說話,便笑容滿面地說:“姐姐外甥且坐著說話,我去廚房給你們張羅午飯去!”
三光於是頗為感慨,同樣是男人,可二舅母就對二舅父溫柔體貼,千依百順,這才叫男人呢!哎!奔月的性子!
楊母見弟弟疾言厲色地訓斥兒子,大大為自己掙了口氣,那心裡的氣也平了許多,坐在弟弟身邊,正得意間,突然聽見弟妹留飯,就又將臉板起來:“你們兩個,還有臉面在舅舅家吃飯?”
二舅舅沉吟了一下,也揮了揮手,臉色復又嚴峻:“大光身為長兄,不能挾制弟弟,任由他寵愛妻子違逆母親,也是有錯在身的人,舅舅家的飯,平日你們可以吃,此番,將你母氣回孃家,我做舅舅的若還好茶好飯招待你們,豈不是叫人笑我周家太軟弱了!”
大光和三光對望一眼,知道這飯是吃不上的了,無奈之下,只得求道:“吃不吃飯!倒不打緊,只是求母親飯後隨兒子回家,母親可先吃飯,兒子在外面侯著就是!”
楊母哼了一聲:“那個家!我想想就怕!我本是姓周的人,就住在周家養老好了!”
“聽見你孃的話沒有?還不快回去,叫你媳婦親自來叩頭認錯,接你娘回去!”二舅舅道。
兄弟倆無奈,只得辭別舅舅,返回烏山村。
看看日頭老高,大光對弟弟說:“你不如到杏花村的飯館裡隨便吃點什麼吧!上午的學已經耽擱了,下午的可不能再誤了!”
“大哥!我如今滿腦子煩心事,哪裡還讀的下書去!不如一起回家算了!”三光悶悶道。
大光臉色一整:“男子家寒窗苦讀,建功立業光宗耀祖,我和你二哥這輩子算白瞎了,咱們老楊家可就指著你呢!如何說這般沒志氣的話?”
“大哥!大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