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路馬不停蹄,縱然這些精挑出來隨行的將士與鐵騎都有些吃力不消,可是當首的皇后竟然沒有任何嬌弱怨言,精神亦好得沒有半絲疲憊。
“冷言諾,我們該休息了。”玉無憂看了眼急行中的冷言諾,看她一張面容浸潤在夕陽下,染起幾絲紅光,卻依可見眼瞼下的青影,終是忍不住傳音入秘。
冷言諾卻恍然不覺,唇瓣抿了抿,不但不停,反而雙腿夾著馬腹跑得更快。
“冷言…。”
“我怕就因為我這休息,便錯失了再見他一面的機會。”冷言諾突然偏過頭看著玉無憂,聲音中帶著幾絲疲憊。
玉無憂要出聲的話頓時頓住,帷紗下的眼神凝了凝,一抹憂傷自眼角漫開,卻還是道,“你肚子裡還有孩子,這麼折騰,他受得了嗎?”
“我已經用真氣將他護住,而且…。”冷言諾聲音微微蕩起一絲涼意,“如果他沒了,孩子留著又有何用,天地之大,孩子我要,他,我更要。”風聲將話吹散,卻一字一句滴落進玉無憂的心中。
夕陽餘輝下,紅光鋪際滿天,映大地似霞,玉無憂終是抬手一揮,趁冷言諾不備,點了她的暈穴,在冷言諾暈過去就要自馬上跌落之時手一撈,將冷言諾接過。
“所有人原地休息。”玉無憂的聲音一向清冷孤寂,此刻卻帶著一股子森寒的味道。
那些將士與鐵騎聞言,又看看玉無憂,顯然的這人於皇后無惡意,而且奔波這幾日,他們也確實需要休息,而此皇后也吩咐過她若不在就聽命於他,遂也沒多說什麼,此時正好在樹林,皆紛紛下去紮營休息,他們原就是征戰好手,在野外生存慣了,不過一個樹林,於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好地方了。
玉無憂抱著冷言諾在一根粗大樹上將其安放好,順手不知從哪裡帶起一件披風,蓋在冷言諾身上,看著冷言諾的面色,微嘆一口氣。
幾個黑衣人現身,將一個水蟗遞給玉無憂。
“如何了?”玉無憂對著遞水囊的男子道。
那男子聞言,低了低頭,“十八暗衛傳來訊息…。”男子似猶豫著如何說,在玉無憂淡然的目光中道,“不太好,氣息越來越弱,聖宮尊者在我們自天慕出發五日後趕到了皇宮,可是…。”
“下去吧。”玉無憂突然阻住了男子的話,擺了擺手。
兩個時辰之後,玉無憂手指一點,解了一旁已經暈睡過去的冷言諾的穴道,並將水囊遞給了冷言諾。
冷言諾睜開眼睛,看了眼四周,看著前方忙碌的將士,自然明白什麼,看了眼天邊暗色襲來,也沒再說什麼,接過玉無憂遞過來的水囊開飲,落手間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為了你肚子裡的孩了你也得撐下去,他那麼長命,定然是死不了的,二十年寒毒與十五年深植體內的情魂引都沒有要他命,那般艱難,卻依然不動聲色的待有你身邊,如何會在此刻終得圓滿,而忍心而去,他看似溫潤,實則腹黑,更會算計,這種虧本的事情,他不會做。”玉無憂看著冷言諾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玉無憮。”冷言諾嘴角漫起一絲苦澀,“你向來話少,能精煉絕不多語,可是此刻,你竟然說了這麼多…。”冷言諾看著玉無憂晶眸中露了出一絲複雜晦暗,“他是不是…。”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你就該撐下去,而不是在回到天慕之時,他在城門等候,你卻兩眼一閉,暈死過去。”玉無憂突然起身,周身氣息都似飄在空氣中蕩了蕩。
冷言諾看了眼站起身的玉無憮,看他雖然帷紗遮臉,可是卻能感覺到其周身散發了冷凝。
這個男子…。冷言諾心中微怔,她怎麼忘記了,他與慕容晟睿是雙胞胎啊,至死相親的兩兄弟,花千堯的籌謀與算計,慕容晟睿的層層佈局人,他都參與其中,他與慕容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