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明明有人氣怒的想要上前阻止,卻是生生的抬不起腳步,只因面對此景,那腳步都似乎抬不動般的僵硬在那裡。
宮月怔愣半響,良久,良久,面上終於盪開一絲笑意,原來,從頭到尾,這一切都在姐姐的盤算中,而這個雲端墨華的男子,從頭至尾,都只是想要姐姐幸福麼。
寒霜看著那一幕,小姐如此內斂,以前縱然和王爺在一起,也斷然不會當眾這般親蜜,跟著小姐這般久她懂,小姐不只是在原諒王爺,更是在告訴天下人,這個男子只能是她的,為生為死,為高為低都只為她所有,而又是如何的愛戀,讓小姐與王爺這般不再顧及。
情魂引?寒霜自然知道。
情魂引,比之情花,情蠱,情毒更要讓人百般折魔的毒,以血為毒,以魂為體,中者,若是毒發,不死,卻生不如死,每一次毒發,都是痛至骨髓,深至靈魂的鞭策,若想解毒,就必須……
慕容晟睿身後散開的十八暗衛此時看著這一幕,一向肅穆的面上竟隱有光華在眸中流連,主子與王妃真是苦盡甘來啊。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時間只是靜滯那麼一瞬,慕容晟睿鬆開冷言諾的唇,久違的氣息充沛在自己肺腑中讓他體內此刻血意相湧,雖然難受,卻又甘之如飴,他的冷言諾,終於不再對他冷著臉,而是會笑,會對著她溫柔嗔言的說話,看著冷言諾眸中那如霧如雲的氤氳之色,慕容晟睿心中微動,作勢就又要吻下,卻被冷言用手抵住胸腔,“怎麼你是想在眾人面前表演活春宮嗎,也不怕現在就撒手人寰。”嗔語間,眼底是濃濃的愛戀。
慕容晟睿捉住冷言諾的手,突然抱起冷言諾,身姿一起,直向城門而去。
其身後,寒霜,南鬱北,還有又喜又驚的慕容晟陽也緊隨跟上,宮月想要跟上,卻被宮月給拉住。
“哥哥,我要送姐姐。”宮月固執的看著宮烈,竟然間在宮烈有眼中看到一抹複雜的晦暗的光束,那種目光她從未曾在宮烈眼中見過,想去猜,可是猜不透,那光束又消失,恍若方才只是她的錯覺般。
而在宮烈與宮月之後,南宮宇帶著所有聖宮之人看著冷言諾與慕容晟睿遠去的身影,靜默半響,手一揮,“回聖宮。”
“那此間…。”有人上前,對著聖使,指指前方一片還冒著熱氣的一大片廢墟道,就算冷言諾不做聖宮聖女,要離開,那苗宗這事也該是要給一個交待的。
只是來人話未完,南宮宇的眉頭微挑,“毀了就毀了吧。”
毀了就毀了吧,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女子呆愣當場,近乎不可置信的看著聖使。
“聖使你說什麼,毀了就毀了,這可是苗宗啊,流傳千百年,裡面有關於苗宗的一切,就這般毀了,這般…。”苗宗宗主上前不甘心道。
“那裡面到底有什麼,難道苗宗宗主當本使不知道,嗯?”南宮宇本來已經抬腳欲以離去,此刻突然看著阻在自己面前的苗宗宗主,說話間,語氣已經帶著低沉,一張紫玉鎏金面具幽光閃爍,襯著那雙深淺的眸子讓人直覺呼吸都緊了緊。
苗宗宗主卻瞬間失言,不只是受聖使氣息所壓,更是他已經聽明白了聖使話中的意思,難道他知道?不可能…。思及此,平了平心緒,對著聖使道,“苗宗依屬聖宮,如今苗宗已毀,聖使覺得我苗宗這般多人該到哪裡去?”語聲出口,竟然帶著一絲質問。
南宮宇看著面前的男子,擰眉,不語。
苗宗宗主感覺到南宮宇周身那股迫人的氣息退了下去,又繼續道,“此事是聖女所為,她方才已經承認,這等大逆不道違背古制的女子根本不能為聖宮之主,如今她必然是與天慕皇聯合,然後又舍了聖宮而去,如此行徑,難道聖使大人就要坐視不管,聖宮尊者閉關,難道聖使大人就當我們這些人為螻蟻之命,不管不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