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參加了皇后娘娘的葬禮,還沒從這震動中走出來。
他的樂容,他愛了兩世的樂容,就這麼……沒了?他曾經想,前世,他辜負了她。這一世,他一定要護她安好。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給的,但只要她幸福。他就會開心。
可是,他還是在絲毫都沒有預兆的情況下,就聽說——她死了!
他不知道她的死因,宮裡傳出來的是“病逝”,可怎麼好好的,說病逝就病逝了?他想起前一世,她被趙映雪害死。無奈的他為保住沈府清譽,對外宣稱的也是“病逝”。
何況,如今。南宮宇要保住的,不僅僅是一府的名譽,而是一個朝廷!
可,不管南宮宇想要保住什麼。他一定要查清楚她的死因!
……
北域。軍營。
南宮寁的信使還沒到,當今聖上立臣下之妻為後的傳言,卻跟長了翅膀一般,已傳到了北域。駐軍的將士,有些到鎮上去打酒買肉,抑或到酒樓喝酒,便聽說了此事。
先前,他們沈將軍的夫人在宮中一事。他們不曾聽過半點兒訊息。可,如今皇上已光明正大的立後了。這樣的事,傳的不僅快,且各種版本都有。
將士們常年在外,最思念的就是家中親人。而皇上竟然趁沈將軍在北域禦敵之際,搶走了沈將軍的夫人,在眾將士眼中,不管傳言是什麼,歸根結底都是一個樣兒。
行軍打仗的人,可不管那麼多。回到軍營,便有人直接將此事,說給了沈羿風聽。
“胡說!”沈羿風還沒開口,藍策先跳了起來。“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
“鎮上酒樓聽到的。”那人回答。
一個來說,沈羿風不相信,兩個來說,沈羿風也不相信。北域離京城很遠,即便京城真有什麼訊息,也未必會傳的這麼快。可將士們聽到的傳言,卻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義憤填膺。
南宮寁的侍衛快馬加鞭趕到北域,將南宮寁的書信交給沈羿風時,沈羿風已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
“啪!”沈羿風將信看完,一掌將屋內的桌子擊倒,杯子立刻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沈羿風的侍衛長叫羅志,原本是蘇啟堯的侍衛長,後來沈羿風來,便一直跟在沈羿風身邊。原本沈羿風做先鋒時,他就認識沈羿風,兩個人私交也好。
見沈羿風發這麼大的火,羅志將信撿起,瞧了一眼,立刻也怒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在北域浴血殺敵,保護江山社稷。可皇上竟然趁將軍不在,霸佔將軍妻子為後,是可忍孰不可忍!將軍,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跟你殺回京城去!”
“說的沒錯!”藍策更是怒不可遏。“老子早就瞧那個狗皇帝不順眼了,不如殺了他算了!”
沈羿風雖臉色陰沉,卻並未失去理智。
“這是我和他的事,怎麼能拖累兄弟們冒險。我這就回京,倒要好好會會他!”
“我跟你回去。”藍策立刻說。
“我也回去。”羅志也道。
“還有我!”
“還有我!”
另外兩個近在身邊的侍衛,也紛紛說道。
“不許胡鬧!”沈羿風道。“你們好生在這裡鎮守邊境。如今北辰那邊雖一直沒動靜,但大家不能自亂陣腳。”
關於和談一事,沈羿風已和對方的將軍杜成秋透過信,但杜成秋一直沒有訊息。不過,劉聽荷一直帶杜成秋那裡,他倒不擔心杜成秋會趁他不在,前來偷襲。
當晚,沈羿風命侍衛寬待京城來客,自己和藍策卻一點兒也沒耽擱,收拾行囊,選了兩匹快馬,便踏上了返京之路。
北域到京城的路,除了官道,還有若干小路。但,北域到前面鎮上的路,卻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