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鋮不見了,他被人帶走了。”
聞言,蘇闌靜的瞳孔緊縮,震驚至極。
梁鋮是她手中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最關鍵的籌碼。
只要梁鋮還在顧嶢的手裡,蘇闌靜就能把梁鋮當作一把鋒利的劍,時刻懸在顧嶢的頭頂上。
一旦梁鋮擺脫了顧嶢的控制,顧嶢在盛怒之下,如果不顧一切,玉石俱焚,他肯定會把自己取代蘇闌意的秘密公之於眾!
若被其他人知道自己頂替親妹妹嫁入的顧家,她將面臨怎樣的指責和唾棄!
那些曾經熟悉的親朋好友,又會用怎樣的眼神來看待她!
如果意意真的沒死,突然跑回來,告訴大家,是她故意把意意推掉懸崖的,怎麼辦?
她會不會被抓起來?會不會坐牢?
在這一瞬間,蘇闌靜的腦海中湧現出了各種糟糕的情景,讓她感到害怕又不安。
聽到蘇闌靜呼吸的節奏越來越急促,顧嶢還是驚疑的問,“真的不是你乾的?”
“顧嶢哥,若是我放走了梁鋮,那我就等於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 蘇闌靜澀然一笑,反問,“我會這麼傻嗎?”
顧嶢沒有回應。
蘇闌靜正打算繼續說下去,卻不料電話那頭結束通話了。
蘇闌靜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連裝笑的力氣都沒有,心中只有恐懼。
梁鋮被人帶走了。
那她呢?還安不安全?
意意藏身在何處?為何隱匿不出?她的目的是什麼?
顧嶢的一通電話讓蘇闌靜整夜都無法入睡。
第二天,蘇闌靜醒來時眼圈周圍出現了明顯的黑印。
.......
顧嶢思緒萬千,整夜未眠。
他在心中反覆琢磨,最終認定只有兩個人有可能是將梁鋮帶走的幕後黑手——鬱之硯和顧國東。
現在,他需要進一步試探一下,以便弄清楚究竟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或者兩人聯手做出了這件事情。
下午,鬱之硯開車回了硯闌別墅,剛到門口,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賓利。
他眯著眼,仔細打量著那輛車,這是顧嶢的車。
鬱之硯壓下疑惑,下了車。
“少爺,你回來了?”
鬱之硯在下班後前往福街,給姜又靈買了辣姐炸串,三串麵筋圈和一份三張裡脊肉捲餅。
向花姨輕輕點了點頭,鬱之硯手裡提著印著辣姐炸串的袋子,朝著客廳的方向喊道,“皎皎,我幫你把東西買回來了。”
客廳裡,只有顧嶢單獨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剛泡好的一杯綠茶,卻沒喝。
聽到聲音,他的目光轉向鬱之硯。
“姜小姐,應該在樓上!”
顧嶢已經來半個多鐘頭了,就一開始對他點了點頭,就去了二樓,一直沒下來,他總覺得姜大小姐不太想看到他。
聽到顧嶢的聲音,鬱之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宛如風吹過後的晴空,一無所有。
“是你?” 鬱之硯的語氣中充滿了厭惡和不耐。
兩人都是豪門圈裡的天之驕子,平常被人拿來對比很正常,但兩人真正的矛盾,是因為蘇闌意。
雙方都心知肚明,在蘇闌意還在的時候,顧嶢常常佔據上風,而鬱之硯因為蘇闌意的原因,不得不低頭讓步,這也是顧嶢唯一能感到得意的事情。
在商業領域,顧家的實力終究不及鬱家,顧嶢的確無法與鬱之硯相提並論,只是現實裡他們很少像現在這樣面對面交流。
鬱之硯手中提著物品,步履從容地走向沙發,然後以一貫的優雅姿態緩緩坐下。幾乎在他落座的瞬間,花姨便適時地遞過來一杯溫度適宜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