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輕輕按壓著太陽穴,目光投向鬱之硯,“正好你來了,柴先生提到你打算對一個孩子不擇手段?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原本看在兩家有那麼一點的情分上,想給你們柴家留些顏面的,既然柴先生還是不依不饒,還找到了我母親這裡,那我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鬱之硯的聲音淡然而又深沉,卻蘊含著令人心驚的震懾力。
眼神交匯,柔和之中藏匿著鋒利的寒意。
“柴先生說跟你有些誤會,你來說說怎麼回事?”鬱老太太心智敏銳,他一提到"小姑娘",她便立刻聯想到了姜又靈。
柴恆的荒唐行徑她略有耳聞,很快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中不禁騰起怒火,竟然敢欺負到她未來兒媳婦身上。
“誤會?” 鬱之硯摸索著手上的戒指,眼神意味深長,“柴先生可能對事情的理解有偏差吧?”
“不過是孩子們間玩鬧,二爺您又何必過分追究呢,再說小恆已經得到教訓了。”柴志遠對他捉摸不透,內心忐忑。
“柴先生,趁今天這個時機,就讓我們徹底攤開來講講吧。”鬱之硯低頭垂眼,看似平靜無波。
“柴恆的行徑已經被街頭的監控攝像頭拍了下來,他尾隨一個女生,明顯意圖不軌,這並非空穴來風,而是有確鑿證據的。”
老太太本以為柴恆僅僅是騷擾了姜又靈。
不軌?
這個詞用得尖銳,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是些小打小鬧,二爺你這麼說未免有些嚴重了。”柴志遠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不止一次悄悄跟隨了,先是自行跟蹤,隨後又安排人繼續監視,這顯然並非一時的衝動,而是他早有預謀的。”
“行為惡劣,多虧我當晚遛狗路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柴先生,你又打算用多少錢把這檔子事兒給遮掩過去?”
“況且他敢對我的人下手,難道是在向我故意挑釁?”
鬱之硯的嗓音壓得低沉,緊逼著柴志遠。
老太太沉聲問道:“你是說皎皎?”
她之前並未發怒,鑑於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甚瞭解,如果她為鬱之硯說話,很容易就會被指責有失公允,顯得偏袒。
鬱之硯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考慮到他們兩人都還在唸大學,其中一個才 17 歲,不希望此事擴散,壞了名聲,畢竟兩家之間還有些的情分,我就想私下解決這事,給大家都留一點尊嚴。”
“但柴先生卻反而扭曲事實,你把女生的名節當作兒戲般的小誤會?”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了,他,我就動了,誰求情都沒用。”
“你……”柴志遠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言下之意,擺明了是打算要將柴恆一棍子打死,且不給他任何申辯的餘地。
“柴先生,與其在這兒白費口舌,不如回去仔細想想,你兒子為何會對我的女朋友死纏爛打,她可是姜家千金,姜家人最護短,你兒子即便再愚笨,也不至於無知到被人利用,成為別人的棋子。”
柴志遠心中一緊。
這句話直中要害,鬱二爺難以對付,無人敢惹,柴恆雖頑劣,卻也不敢公然挑釁鬱二爺。
柴志遠最終狼狽不堪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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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厲,她眯起眼睛看著鬱之硯,“老二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皎皎真的沒事?”
“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您也裝作不知道吧。”
老太太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這個柴恆真是個混賬東西,以前我就聽說過他欺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