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爵夫人更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一旁有人攙扶著,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男爵夫人淚如雨下,她的眼睛哭得紅腫,在看到伊莎貝拉時,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撲了過去。
那髒兮兮的手緊緊抓住了伊莎貝拉華麗的裙襬,男爵夫人聲音哽咽:“夫人啊!夫人!求求您告訴我,我的女兒還好嗎?她只不過是去參加您家孩子的宴會罷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淚水不斷從男爵夫人憔悴的臉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伊莎貝拉身旁的侍女剛要上前,拉開這個不知禮數冒犯伯爵夫人的人時,伊莎貝拉示意侍女不要動。
伊莎貝拉緩緩地蹲下身子,動作輕柔而優雅,她伸出保養得宜的雙手,親自將男爵夫人從地上扶起,男爵夫人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無盡的期盼之光。
然而,面對著男爵夫人那滿含希冀的目光,伊莎貝拉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歉意。
然而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斬斷了男爵夫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請節哀,你們的女兒已經去世了,我為你們的遭遇感到悲痛。”伊莎貝拉輕輕搖頭,訴說著哀傷的真相。
男爵夫人聽到這話,頓時癱軟在地,大聲痛哭起來,男爵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伊莎貝拉,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不相信!這不可能!我的女兒怎麼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男爵激動地喊道。
伊莎貝拉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目前教會已經在調查了。”
“我女兒在哪裡!”男爵大吼著。
沒有人敢跟他們說,地上那團黑灰是他們漂亮乾淨的女兒,生怕刺激到他們,不過總歸需要有人出頭說明這一切。
“那邊黑乎乎的是你的女兒哦。”
女孩清脆的聲音響起,男爵抬頭看過時,第一眼看見的是面容精緻漂亮的梅薇思,再看見的是,站在梅薇思身後的格蕾紗。
男爵是沒見過梅薇思,但是他認識格蕾紗,這位常伴於聖女身旁的侍女。
他很快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男爵不可置信地看著梅薇思,嘴唇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聖……聖女大人……”
男爵夫人忽然止住了哭聲,她沒有管自己丈夫在說什麼,反而是猛地看向不遠處的不成人型的黑灰,連滾帶爬地走了過去,她盯著看了半天,猶猶豫豫道:“這是,我的女兒嗎……?”
在得到了伊莎貝拉的點頭過後,男爵夫人終於是支撐不住,癱軟在地上,她抬起淚眼,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的女兒就這樣離開了我們,她明明早上還說要和我一起吃晚飯呢,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男爵默默地站在一旁,他已經看見了,那沒有燒乾淨的東西里,正是有一塊閃亮的飾品,是屬於自己女兒,一想到女兒在極度痛苦之中死去,男爵的眼神裡就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梅薇思眸色沉沉,完全看不出來有像盲人的樣子,她腳步輕快地走到男爵夫人身旁,伸手碰觸了男爵夫人臉上的一滴淚。
她輕輕地揉搓著手掌中的淚水,彷彿要將那無盡的悲傷揉碎一般,感受著掌心處溼潤的液體慢慢蒸發,化作一絲細微的水汽飄散在空氣中。
梅薇思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即笑著抬臉,隨後說出來在場人都難忘的一句話:
“您不用太過傷心,也許您的女兒是被惡魔附身了,所以才會遭受這樣的厄運。”
“你說對吧,夫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彷彿時間在此刻凝固,所有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