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名字。”菲爾丁輕哼了一聲。
莫拉爾瞳孔縮了縮,但很快又把臉上微變的表情壓抑住,狀似不在意地回道:“一個僕從的名字,哥哥也要知道嗎。”
菲爾丁又把羽毛筆往紙上預留出來的空白戳了戳,留下了一灘難看的墨跡:“不知道名字我該怎麼讓他當伯爵。”
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挑釁的笑,莫拉爾對菲爾丁這種幼稚行為感到無語,雖然這話他提出來的,但是……
莫拉爾還是把紙搶了過來:“我開玩笑的,伯爵位子我可不敢肖想,當個牧師閒散度日挺好的。”
他把紙撕碎了。
菲爾丁看著莫拉爾的動作,他把羽毛筆放回了墨水瓶,語氣淡淡:“所以名字他不能告訴我嗎,你就這麼寶貝他?”
什麼寶貝不寶貝的。
莫拉爾多看了幾眼菲爾丁,才明白他的意圖,原來是為了想要知道尤里卡叫什麼名字,才如此隨著自己鬧。
“不想說?”菲爾丁看得出來莫拉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轉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仰頭朝著尤里卡那邊喊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一說,帶著面具裝什麼神秘人。”
尤里卡聞言也只是抬頭,但也僅是如此,他很快又退到更黑暗的地方去。
菲爾丁垂下眼,他忽然伸手,抓住莫拉爾的脖子,用力一拉,直接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輕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你請的那個女騎士伊芙一直在教他,莫拉爾,你告訴我,你是想做什麼,是想養點自己的人嗎,父親和我給你用來保護的人還不夠。”
莫拉爾只覺得脖子後一陣大力,但又沒法反抗,他就已經和菲爾丁到了一個非常親密的距離。
菲爾丁話裡有話,無非是覺得莫拉爾在搞鬼,但無奈於也找不到合適理由讓莫拉爾乖乖放棄,所以他拐著彎來說了幾句。
莫拉爾手掰著菲爾丁的手,解釋道:“我又沒做什麼,我想要一個自己的騎士怎麼了,你們這都要管嗎。”
菲爾丁皺眉,他對莫拉爾的這個回答很是不滿意,抓住脖子的手都用力了不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除了爵位,你想要的都能得到,太有自己的想法只會被其他人厭棄,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莫拉爾對菲爾丁這種糾纏不休的問話感到厭煩,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反而是現在的菲爾丁有些過於多話了。
“我不需要哥哥你操心,反正你也不會幫我什麼。”莫拉爾咬著牙,終於是掙開了菲爾丁的控制,他已經受夠了其實。
上輩子的自己還是有試圖討好這些血脈維繫的親人,無論是菲爾丁還是桃瑞瑟,畢竟名義上也是自己的哥哥姐姐,莫拉爾也曾幻想過。
小說裡的桃瑞瑟和菲爾丁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但若是自己,而不是原先那個壞透頂的男配,自己是不是能感化他們,從而被接納。
然而就當莫拉爾捧著一顆真心而來的時候,卻被他們無視了,取而代之而來的,是更為深刻的鄙夷。
雖都姓卡文迪許。
沒有價值的人得不到尊重,莫拉爾活著便意味著是伯爵的錯誤,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莫拉爾早就受夠了,所以這次不會再假以辭色,一切以自己為主才是重中之重。
“就為了和我說公學的事情才來的嗎,現在已經說完了,請你走吧。”莫拉爾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他直接下達逐客令,沒必要再多說什麼虛話。
菲爾丁也沒生氣,他揉了揉自己的手,瞥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尤里卡:“給你好心送東西過來還不領情,我一提到那個奴隸,你便急成這樣。”
他點點莫拉爾的眉心:“還是個小孩子模樣,連半點掩飾都沒有,你這樣去公學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