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陰謀和詭計下,誕生出來的慾望,似乎所有一切都已經唾手可得。
安德莉婭臉上的笑很淡,當真實聽見尤里卡的劣性後,她才明白先前自己對尤里卡的溫和態度,實在是大錯特錯,更別提自己還想從這種人手上奪得王位,無異於是天方夜譚,現在又失去用莫拉爾鉗制住尤里卡的機會。
“……你。”安德莉婭不怎麼好說,要是莫拉爾知道尤里卡的所作所為,日後會變成什麼樣,都會很難受,現在的莫拉爾已經在即將崩潰的邊緣,她不敢想再受刺激的話,會發生什麼。
尤里卡顯得遊刃有餘,到了現在若是不表現得更輕鬆點,那以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他不覺得到現在還能出現什麼差錯,尤里卡倨傲地抬手:“梅薇思再怎麼說,也跟我的想法一致,雖然我們雙雙背棄了承諾,但她也一定會按照我想的去做,畢竟我和她,都想把莫拉爾留下了。”
“再不濟,索性連這個時間線也放棄好了,反正時間還長著,我還有耐心等,只要他能永遠留下來。”
安德莉婭略有些不安地抿唇,越是這麼說,越是有那種,極為不祥的感覺,從後脊背傳上來,令人毛骨悚然,她視線飄忽,低聲道:“那就祝殿下得償所願了。”
……
莫拉爾在馬車晃動過後,終於是停了下來,駕駛馬車的朱利安撩開簾子:“小少爺,我們到了,快些進去,時間所剩不多,這也是菲爾丁大人在這裡的,最後的人了。”
“那死了多少人。”莫拉爾問道。
朱利安沒講什麼,他只是淡笑著搖頭:“很多很多,不過這都不算什麼,他們都是能為了大人奉獻所有的,所以不必為他們感到悲傷。”
什麼奉獻,臨死的時候總共會後悔的,莫拉爾也知道是受自己牽連,他在下馬車的時候,對著朱利安說道:“你不用等我出來了,先走吧,我大概不會再回去了。”
朱利安略微睜大了眼睛:“小少爺,都掙扎到了這種地步,可不能輕言放棄。”
莫拉爾沒有回頭:“我不是放棄,我不想再無故多死一個人了,相信我,我可以解決的,你走吧朱利安,逃的越遠越好,如果可以的話,把哥哥也帶走,尤里卡要是過來了肯定會殺了他,我不想再見到有誰死了。”
“不過可能也沒辦法親眼見到了。”莫拉爾聲音很輕,就像是講給自己聽般地嘆息。
那輛馬車在宅邸外面停留了一會,終於是在尤里卡的人來了之前,重新駕駛了起來,飛快地從小道離開,再也沒了蹤跡。
莫拉爾也知道自己好多年沒有見梅薇思,算下來,她應該接近16歲,也不知道這一回能不能活過18歲。
他對這種帶著悲劇色彩的角色有著天然的同情,如果硬要說梅薇思做錯了什麼,大概是她被按上惡毒女配這個身份。
進了門,接待自己的是女僕格蕾紗,她在看見莫拉爾的時候,並沒有驚訝,反而很是淡然地躬身:“聖女已經在那邊屋子裡等您了,跟我來吧。”
多年不見格蕾紗臉上也有點歲月變遷的痕跡,不過並不明顯,她還是那個年輕的女僕長。
一進屋子,梅薇思像是早就在等候一般,坐在位子上盈盈對著莫拉爾輕笑:“許久不見,有想我嗎,莫拉爾。”
格蕾絲識趣地退下,莫拉爾則是看著她關上門,才看向梅薇思。
梅薇思已經完全貼近莫拉爾記憶當中的美人模樣,16歲的她只會更加美貌,她本就是上天的寵兒,姿容也是歷代聖女最盛,深得民心,所以一朝覆滅的時候,也被反噬得尤為嚴重。
莫拉爾記得梅薇思死後,教會遲遲未能選出接替梅薇思的聖女,無論怎麼選,民眾都不滿意,沒有誰能比得上梅薇思,但梅薇思已經被他們親手處死了,教會也索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