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慕勒留下來,無疑是要頂替了諾爾茲這個身份,讓慕勒在莫拉爾身邊,無論怎麼想都很危險。
尤里卡的目光落在此刻意識還渙散著的莫拉爾身上,可看莫拉爾現在的狀態,也不能讓旁人知曉,但凡被發現是吸血鬼,即便沒有傷人,但被架上火刑臺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是貴族,也不可能讓他們來在莫拉爾身邊伺候,尤里卡後知後覺才意識到,慕勒最初就是奔著這個目的而來。
自己雖然還是能照顧莫拉爾,但不久後發生的事情,也急需自己的以最高貴的身份去做,無論怎麼看都很棘手。
慕勒的臉現在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那些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傷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猙獰。
尤其是他臉上那深可見骨的傷痕,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是自己親手下得如此狠手。
可以預見的是,當它們完全癒合時,慕勒的臉上將會留下醜陋而難以磨滅的疤痕,而且沒有任何可能恢復到以前的容貌了。
帶著傷痕的臉笑起來都帶上了幾分恐怖的意味,慕勒笑道:“還在猶豫嗎,我還能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妙佩森在莫拉爾來到佩拉公學的時候,就對莫拉爾下過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印象。”
“什麼時候。”拉恩道。
埃德珈忽然開口:“……你說的是那個,貴族希伯的自燃事件嗎,我記得,當時莫拉爾說了一句重話,沒多久希伯就自燃了,到現在也是懸案。”
慕勒點頭:“這件事就是妙佩森做的,目的是讓莫拉爾在第一次來佩拉公學就拿到最低分,從而合理遭受欺凌,不過好像,反其道而行之了。”
“你有什麼證據是妙佩森做的。”安德莉婭問道,“拿出點實證我才好相信你。”
慕勒看向拉恩:“因為就是你身邊的艾莉絲做的,艾米麗和艾莉絲是一對親姐妹,都在為妙佩森工作,我想你應該清楚她在背後做什麼事情吧,但你還是放任她去做,比起我,似乎你對莫拉爾的威脅更大呢。”
在場的人,所有目光都落在拉恩身上,等著拉恩的解釋,現在說謊已經沒有什麼意義,等出去後一切都能查出來。
拉恩沉默片刻,最後還是開口了:“艾莉絲並不受我的管束,她只是掛著我侍女的頭銜而已,二者相互不打擾,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打聽。”
“在此之前,我也並不知道艾莉絲和伯爵身邊的艾米麗有所關係,話說,就算她們是妙佩森的人,你們覺得只靠我,就能阻止得了嗎。”
……
慕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我想你應該知道,妙佩森他有多麼憎惡莫拉爾,你就真的以為,莫拉爾每一次都能逃過嗎。”
尤里卡知道部分薄弱的,恰恰就是妙佩森孤兒院,特別是這種單方面對莫拉爾仇恨, 也不是一下子弄死,而是一點點折磨。
最佳人選只有恨不得殺之後快的慕勒,這是與虎謀皮的事情,但不得不這麼去做。
尤里卡嘖了一口,還是隻能認了,他把面具扔給慕勒:“你比以前聰明多了,這是你想的辦法嗎,我竟然沒有辦法拒絕。”
慕勒沒有嫌棄,直接戴上了面具:“這是狄生的主意,也是他給我量身定做的,可惜他還是死在了無所謂的事情上。”
二人掰扯一段時間,最後討論出來的結果是,尤里卡迴歸自己的位子,慕勒去當莫拉爾身旁籍籍無名的面具騎士。
皆大歡喜,都不用死。
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從佩拉公學出去,現在在公學裡活著的人不多,死的大多都是貴族,僕從倒是大部分都還倖存著,足以證明了,發動此次事件的人有多麼厭惡貴族。
安德莉婭看了遠處躲在雲層當中的太陽,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