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爾讓慕勒拿了一塊鏡子過來,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多少有些無言。
目前還是正常人的模樣,瞳色什麼的也是正常的,但張開嘴,牙齒又是尖尖的,面板也是蒼白到毫無血色。
不怎麼好掩蓋身份,而且還不能見太陽,雖然能擁有悠長的生命,但在這個時代活下來也很麻煩。
海洛伊絲已經死了,她背後的歌詩德家族指不定已經被尤里卡問罪。
莫拉爾看向慕勒,想起來那瓶奇怪液體:“是你做的吧。”
慕勒倒是沒狡辯,大方地承認了:“對,是我在吐真劑里加了海洛伊絲身上的一塊碎末,所以你才變成這樣。”
莫拉爾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慕勒在想什麼,如此針對自己有什麼意義,現在又來這副搖尾乞憐的作態。
自己不是什麼慈善家,什麼都能原諒。
慕勒語氣淡淡:“我是怕你死了,妙佩森應該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次他沒有殺了你,下次的手段只會更骯髒,你要清楚,這接連幾次自焚案都是衝著你來的。”
還有妙佩森這個麻煩人。
莫拉爾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接二連三地為難自己,是個人都是有脾氣的。
活下去真難。
他想了想劇情,雖然現在已經嚴重偏離了,但大致上應該不會有太多改變,從佩拉公學畢業後,學生都會分別去不同的地方,想去教會任職的,一般會去修道院學習幾年,才能當上見習牧師。
或者是繼承家業,早早開始學習如何打理,一般來講都只有這倆條路子。
現在佩拉公學完蛋了,大概也辦不下去了,許是王族要創立一個新的公學,但這都需要時間。
“要一起吃飯嗎。”門口傳來了埃德珈的聲音,“我把餐食都帶過來了,一起在房間吃,不用擔心。”
慕勒去開了門,果然埃德珈帶了不少食物,怕莫拉爾吃不慣一般,幾乎什麼菜色都有。
美食擺了一桌,莫拉爾興致缺缺,他沒什麼飢餓的感覺,總感覺肚子很飽,也不知道之前吃了什麼。
埃德珈見莫拉爾沒吃,眼底劃過一絲瞭然,連忙拿出來一瓶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遞給了莫拉爾:“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吃這些,你看,我給你準備了這個,特別新鮮。”
血色的液體在玻璃瓶裡面搖晃,莫拉爾盯著玻璃瓶,莫名的噁心感從嗓子眼裡泛出來:“這是什麼。”
“很新鮮的豬血!我特意問廚房要的。”埃德珈倒是不避諱,大大方方地講了出來。
莫拉爾閉上眼,把玻璃瓶推了回去:“謝謝學長好意,大可不必。”
埃德珈見莫拉爾拒絕,也沒傷心,只是默默把瓶子收好:“我懂,我懂,喜歡人的是吧,這個暫時我搞不來,你先湊合吧。”
這倒也不必。
莫拉爾也不餓,暫時也沒有這個需求,不用太對自己上心,他剛要張口讓埃德珈不要瞎搞了,房間門忽然開了。
夜幕降臨,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靜謐起來,月光灑下,映照出一片銀白的世界。
此時,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靜靜地站在門旁,他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背後,眼神深邃明亮,彷彿能夠洞悉人心。
他正倚靠在門旁,目光投向屋內的三人,見莫拉爾沒有吃任何一樣餐食,他勾唇一笑:“是波基亞家族招待不周了,莫拉爾少爺可有不滿的地方,我好去和家主講一聲。”
他的聲音很好聽,讓人不自覺就能沉醉,莫拉爾不適地捂住耳朵,他總覺得這位埃德珈的舅舅,廖扣,身上有些秘密在。
“舅舅,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要和莫拉爾單獨吃飯嗎,你走。”埃德珈顯得有些心慌意亂,他把餐具拍在桌子上,然後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