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莫拉爾·卡文迪許。
那是很久遠的,書中描寫的,那個狂妄的炮灰男配,他甚至連男主的仇敵都當不上,在書還沒有開始很久,草草就死掉了。
如果要問真正的莫拉爾是什麼人,在蘭開斯特王國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愚蠢又自大的,出身於名門的卡文迪許家族,臭名昭著的私生子。
沒有正經貴族願意親近他,跟他要好的,都是貴族圈子裡赫赫有名的遊手好閒之人,欺壓平民,無惡不作。
和莫拉爾名聲截然不同的,是那位伯爵夫人所生的菲爾丁,優雅大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挑不出錯,相當聰明的未來繼承人。
同樣是流淌著卡文迪許血脈的人,卻有著不同的未來。
莫拉爾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問題,他在外玩的時候,都稱呼自己為慕勒,只要戴上面具,就能擺脫那汙濁被輕視,不堪的人生,沒什麼比這一點更有意思的。
瘦弱的奴隸在寬大的牢籠裡面,僅用一把小小的匕首和老虎搏鬥著,奴隸的一條胳膊已經被飢腸轆轆的老虎扯斷,鮮血淋漓,殘忍到不忍直視。
而周圍的貴族卻看得異常興奮,有年輕的,也有年邁的,都戴著不同的面具,興致勃勃地賭最後會是誰活下來。
慕勒是這次活動的開辦人,他經常組織些血腥活動,沒什麼不對的,死幾個奴隸算得了什麼,只不過其他貴族不敢像慕勒這般大膽,敢直接對外放出訊息,他們這些貴族只敢私底下進行。
這樣的狂妄,不受拘束,有大背景的慕勒自然是吸引了一批腐敗在外的貴族子弟。
此刻,慕勒的心情不是很好,其餘貴族都在興奮人與獸之間的生死搏鬥,而慕勒卻興致缺缺地坐在高位上,翻著一本書。
書上寫的也是些無聊的故事,他早已經看膩這些東西了。
在陰暗處,一名矮小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滑稽可笑的小丑服飾,恭順地低下頭,仔細看的話,是胡彭。
胡彭低聲道:“主人,是不喜歡嗎,要我去給你準備一點新鮮的嗎,我保證主人會滿意的”。
慕勒把書合上,看著鼻子上戴著紅色棉團的胡彭:“你扮什麼小丑,一點也沒意思,不過若是菲爾丁如此打扮,我必定會開懷大笑。”
胡彭愧疚地低下頭:“是我沒用,做不到。”
“你知道你沒用就好。”慕勒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他偏頭看向那個只剩下一隻手卻還拿著匕首,奮力和老虎搏鬥的奴隸,眼神微眯,“真沒意思,這奴隸看起來又要死了,都是一樣的結局,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一直看不膩。”
“喂,慕勒。”臺下有個戴著面具的年輕貴族仰頭看向慕勒,“怎麼不下來一起玩,這邊賭局要開始了。”
這些貴族現在迷上了新遊戲,讓兩個奴隸面對面,往對方身上捅刀,誰能堅持到最後,就放誰走。
可惜,也沒人活下來過,要不是被當場捅死,就是因為失血過多倒在路上,但貴族們樂此不疲。
慕勒沒興趣:“我不玩。”
那個貴族倒也沒說什麼,反而是熱情地走上了樓,眼前的人雖然戴著面具,但那頭極為顯眼的黑髮,每一個人見到他的人,都能認出來是誰。
他親親熱熱地靠近慕勒,因為最近他們關係還算不錯,貴族伸手撩撥過慕勒耳邊的黑髮:“我一直有個問題,為什麼不能叫你莫拉爾,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是你啊,我們可都是用本名的,你可真是狡猾。”
沒人知道原因。
莫拉爾有一張好看的臉,他和戈溫森伯爵有幾分像,但更多的,是隨了瑪塔娜那張絕豔的容貌,不笑的時候,也是冷淡到讓人移不開眼,即便現在戴著面具,他露出來的部分也是吸睛奪目:“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