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和波基亞家族交涉的當天,也是在尤里卡宴席的前幾日,菲爾丁親自帶人去了。
廖扣來接待的,明眼人都知道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菲爾丁也沒有多說廢話,在簡要的客套了幾句,就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我的弟弟莫拉爾是不是在這裡暫住著,雖然我並不介意他多交了幾個朋友,但無奈於他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所以能不能,讓他出來,我們好好見面聊一聊。”
他手上拿著拿著邀請函,和先前皺巴巴的樣子不同,已然煥然一新,燙金的邊鋒閃爍著粼粼的光彩:“這是過幾日的王族的邀請函,特意讓莫拉爾前去,廖扣先生,這你可不能再阻止我帶走他了,忤逆王族的代價,我是不敢承受。”
廖扣看見了邀請函,與他們收的到並沒有什麼區別,可是莫拉爾,現在是決不能交給他們的。
他笑了一聲:“菲爾丁先生,我知道您對您的弟弟很是在意,可這是尤里卡殿下的要求,我恐怕不能馬上答應你,莫拉爾還是會暫住在我們這裡一陣子,直到他想離開。”
雙方都是人精,講起話來滴水不漏,挑不出錯誤,那便只能你來我往,相互推諉著,看誰先落入敗方。
菲爾丁摸索著手上的戒指,語氣淡淡:“聽廖扣先生的意思,是打算扣住我弟弟了,他再這麼說也是卡文迪許的人,您這樣或許,並不妥吧。”
他話語裡隱隱夾雜著威脅,廖扣不是聽不出來,說的半點不錯,沒有半點理由,他確實不能強壓著莫拉爾一直在這裡。
這也算是家族之間的爭鬥了。
“菲爾丁,對於你說的東西,我確實無可辯駁,但有一件東西,你還是看了再做決定吧。”廖扣扯了扯領口,然後轉身朝著裡面走去,“我也收到了點奇妙的東西。”
菲爾丁冷著臉,不過還是跟了上去,在他身旁的朱利安也想一塊去,卻被他攔下來了:“你不用去,我一個人夠了。”
“可是大人!”朱利安目露猶豫,視線不斷地從廖扣去的地方望去。
菲爾丁不似朱利安這般心焦:“為了莫拉爾他們不至於對我下手,我看看他們到底是想出了什麼花招,給了他們能阻攔住我的錯覺。”
廖扣半轉過身,唇角微勾,那一頭長髮散了下來,也不顯得女態,自有他的風格:“快來吧,還和身邊人講什麼。”
二人進了屋,朱利安眼皮莫名在抽動,用手按住輕輕揉搓著,他總有種感覺,感覺菲爾丁帶不回來莫拉爾,但這又怎麼可能。
現在沒有尤里卡在,波基亞家族再怎麼猖狂,也不敢與卡文迪許為敵。
“說吧,要給我看什麼。”菲爾丁一進來,便靠在了門上,他歪著頭瞥了眼廖扣,“若是些無用的金錢賄賂,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廖扣背對著他,手上拿著一樣東西,他手指輕敲著桌子:“這我自然知道,再者你也不缺錢吧,最大的地下拍賣場老闆,菲爾丁先生。”
波基亞家族知道這個訊息,倒是不足為奇,不過也有可能是在詐自己,不過無論怎麼樣,菲爾丁也不怕廖扣威脅自己。
口說無憑,再加上不可能得到任何和自己有關的證據,即便是知道又如何。
菲爾丁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攤開手:“說什麼呢,我當然是有卡文迪許的私產作為支撐,一點點賄賂,我還真是看不上,若是些對我有用的情報或許還能考慮。”
“話是這麼說的,不過您是鐵了心要帶莫拉爾走吧。”廖扣轉過身,反扣著手上的東西,“不過您怕是不能如願。”
菲爾丁也看見了廖扣遮掩的東西,能讓他如此有底氣敢和自己對上,許是些自己都要避諱三分的東西。
廖扣攤開手,那封閃爍著金邊的邀請函就夾在手指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