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莫拉爾嚥了一口口水,剛想不顧一切的跑出去,可系統卻強硬地,操控著自己,關上了門。
被系統所控制,必須要走的劇情。
奧利爾教皇和卡文迪許家族的關係千絲萬縷,無法言說,也無法完全分割。
莫拉爾現在和一顆頭,一具無頭屍體在一個房間裡,說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事,他也沒想到一來就能看見如此勁爆的東西。
戈溫森開門看見的是國王情人出軌,為什麼自己開門看見的就是恐怖故事。
莫拉爾轉過身,對著那顆頭老實地喊了一聲:“見過教皇冕下。”
他低著頭,那新鮮血蔓延著腳邊,莫拉爾往後面退了退,許是門關上的緣故,本來還算淡的血腥味,此刻濃郁地在房間裡縈繞。
那顆頭還在晃動,有著藍色瞳仁的眼珠緊盯著莫拉爾,乾裂的嘴唇張張合合:“把我的頭放在身體上,快點。”
莫拉爾不想,但這個頭再三要求。
死了還不安生,莫拉爾閉上眼捧起了那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端了過去了可,一睜眼就看見無頭屍體上血腥的橫截面。
他眼前一黑,但那顆頭又開始了催促:“對準一點,莫拉爾,要是歪了,會被發現的,快點別磨蹭。”
莫拉爾敢說現在自己的臉色比這具失血的身體還要慘白,他勉強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對準,把頭按上去。
一陣骨頭和血肉摩擦的漿糊聲,莫拉爾不想去看,他背過身,這場面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可系統不給自己機會,硬生生只能強迫自己待在這裡。
過了一會,背後的動靜終於是停下來了,房間裡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椅子拖拽的聲音。
“莫拉爾,算你還算懂事……”奧利爾的聲音陰沉般地響起,“不然你和那位約翰都會是一個結局。”
莫拉爾轉過身,訕笑道:“您在說什麼呢,教皇冕下,我們本就是一個家族出身,您想必也不會太為難我。”
奧利爾上下打量著莫拉爾,帶著血絲的眼珠浮動:“若不是你有卡文迪許的姓,我也不會讓你活下來的。”
莫拉爾嘴角不自覺地抽動,還真謝謝奧利爾了。
奧利爾是戈溫森同父異母的哥哥,關係尚可,但要是論扶持繼承人,他更會選擇菲爾丁,而不是莫拉爾。
所以這位教皇大人沒給莫拉爾半點幫助,牧師這個職務也是莫拉爾自己憑本事考進來的。
“約翰是異教徒。”奧利爾發出了這一聲的判斷,他摸了摸還帶有傷口的脖子,“若不是我……”
他收住了話,眼神晦澀地看向莫拉爾:“你剛剛看見什麼了。”
“我沒看見。”莫拉爾當即回答道。
傻子才會回答自己看見了,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裝傻就好了。
“這樣才對,聰明人就該如此。”奧利爾發出一聲滿意的讚歎,他身上教皇的服飾還帶著大量的血,再加上那張慘白的臉。
莫拉爾總覺得自己被牽扯到大事當中去了,即便自己已經足夠謹小慎微。
“去下達追殺約翰的指令,然後我希望在明天,就能拿到他的人頭。”奧利爾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莫拉爾牧師,我覺得你會做到讓我滿意的地步。”
莫拉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剛要出門的時候,卻又被奧利爾叫住了。
“地上的血你要怎麼處理。”奧利爾聲音淡淡。
奧利爾已經恢復了,若是不想讓外人的知道到,必須要合理的處理偽裝,比如是像旁人的血。
莫拉爾呼吸一滯,他迅速掃了幾眼,在看見奧利爾那不明所以的笑時,心下一沉:“要我處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