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帶著這個系,一直就很頭疼。各位老教師年資深厚,不太把自己這個系主任看在眼裡,而且老人的老習慣積習難改,大家總覺得科研不太重要,所以每次科研任務推行得都很難。
而且現在為了教學改革,有不少新的課程加入,甚至要求雙語教學。而那些老教師呢?英語又不太靈光。這就導致連教學任務都很難得到推進。真是雪上加霜。
元利是今年招聘新進的老師,看到她如此“上道”和上進,王主任如獲至寶。
王主任拍起了手:“好,就要有小元這樣的勁頭,年小但是肯擔責,不錯不錯。”
幾位老教師聽了這話,冷笑了一下,輕拍手附和下。
徐媛以前是講課大賽主力,上了兩年比賽,一次一等獎一次三等獎,正有點擔心今年會不會又要參賽。畢竟講課大賽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賽前準備費勁巴拉,賽後獎勵蜻蜓點水。
看到今年有元利挺身而出,她也很高興,鼓掌時候格外賣力。
散了會,元利去了王主任房間,說是“請領導指導自己的課件”。
看著元利和王主任離開,向老師坐到了徐媛身邊:“小徐,你聽到剛剛主任說的了?”
徐媛有點心不在焉:“嗯,聽到了。”
向老師加重了語氣:“‘肯擔責’,說給誰聽呢?”
徐媛抬起頭看著向老師,不明就裡。
向老師輕蔑一笑:“我們都不中用,沒有一個人肯擔責。”
李老師也湊了過來:“是啊,我們也就算了,小徐可是參加了好幾次比賽了,怎麼就不肯擔責了?”
汪老師這幾天忙著給自己女兒找幼兒園,所以和徐媛比較有共同話題,彼此關係因為子女緣故比以往親近了很多:“是啊,徐老師,這對你可有點不公平。”
徐媛看著一屋子同事或真心或假意地說辭,可惜她現下心裡被“疑似出軌”佔據了滿滿,實在是沒有能量搞這種辦公室政治,只得應付地點點頭,岔開了話題:“說起課題,還有幾天就截止了,我的內容還差一大截呢。”
向老師笑了:“你還真指望能中啊?這次王主任也參加了,沒咱的份。”
徐媛也很清楚自己肯定不能獲中,倒不是因為有領導參加,更多的,是自己無心戀科研,寫得神鬼不認,自然是不能中的。聽到這裡,尷尬一笑:“獲中是不行的,但是交個半成品也不太行吧。”大家說說笑笑,也就散了,畢竟無論獲中與否,都得寫啊。
徐媛坐在辦公桌前,整理了自己的文件,把剩下的課題內容勉力寫完。她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認真思考過上課的內容和形式了。過去王主任反覆提到的課堂改革和課程改革,自己好像從沒放到心裡去。
為什麼呢?因為心思和能量全被家庭,特別是畢忠這個老公吸走了!
回憶一下,畢忠發達之後,確實明顯對自己態度有所冷淡了。包括歸家時間的逐漸延後,對孩子的關心程度大幅下降,以及和自己的溝通頻率不斷降低。其實,自己很早以前就開始有危機感了吧?雖說沒有明確意識到,但是自己的言行已經逐漸在關注畢忠、重視畢忠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得了這頭,就顧不上那頭。這不?工作這頭就被自己丟下來了。
徐媛一旦開始認真回溯過去,就發現:其實丈夫不是一瞬間決定出軌的,而是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所以,丘珏並不是導火索;她只是畢忠想要出軌時剛剛好出現的人物,沒有她也會有別人,類似於畢忠瞌睡,丘珏給他遞了個枕頭?
徐媛想到此處,不由得心裡一凜。
那麼,為什麼呢?為什麼他會想要出軌?
第一,自己剛剛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