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畢忠說的話,邱珏當場愣住了,這和她原來想的結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是我們家拿不出來這些錢呀。”邱珏期期艾艾。
“怎麼可能?難道這麼些年你爸媽一分錢都攢不下來嗎?好歹也是開公司的人。”畢忠夾著菜,塞了滿口,看著手機頭也不抬。
“是啊,可是開公司的時候,家裡的存款都投進去了。你看也沒掙到什麼錢,反而賠出去一些。”邱珏做著最後的掙扎。
“那就說明你爸根本沒有經商的頭腦,就不要再做這種虧本買賣了,趕緊把公司關了算了。而且是誰當初建議他搞木材生意的,荒唐,沒有一點積累上來就把公司開這麼大,不找死嗎?”畢忠對邱珏爸爸嗤之以鼻。
一方面是以成敗論英雄,覺得自己做得大,對方做得小,自然居高臨下。
另一方面,他對邱珏爸爸的為人也非常不屑。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拉下水,來和自己共同背鍋,這樣的人讓人沒法正眼相看。
所以,要畢忠替邱珏爸爸扛鍋,那是萬萬不行的。
今天眼瞅著已經把話說死了,再說下去恐怕就要不歡而散,邱珏不敢造次,只能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
有的時候,她特別想聊的是畢忠家裡的事。誰願意自己肚子裡的崽是個黑戶呢?如果能夠引得他們夫妻離婚,自己再順理成章上位,那是最好不過的。
只是,自己最開始就定了基調,和畢忠玩玩而已。而且,自己在畢忠面前打造了一個金光閃閃的人設,那就是電視臺裡的小公主,社交場上的萬人迷,追自己的人排成排,根本不屑於和某個男人結成一生一世的對子。
現在自己帶球在家,沒了工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在畢忠面前必然是矮了半截。如果現在和他談結婚的事情,籌碼恐怕所剩無幾。
所以,邱珏即使再想上位,也知道眼下不是好時機。不過從正面戰場不敢硬剛,從側面迂迴倒也是可以。
邱珏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說:“徐媛最近怎麼樣呀?又鬧你了嗎?我看你前陣子面色總是青黃不接,恐怕被她煩得不輕吧。”
畢忠放下手機,拿起勺子舀湯喝:“還行吧,最近沒什麼大動靜。孩子快上幼兒園了,她也要做些準備,可能顧不上我吧。”
聽到畢忠和徐媛的孩子要上幼兒園,邱珏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她以為,徐媛是大學老師,孩子自然可以讀校內幼兒園,那是為大學老師準備的福利。通常老師和家屬都願意自己的孩子進這個幼兒園。一方面是人頭熟,好說話;另一方面是錢少。
結果她徐媛倒好,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兒弄到什麼國際幼兒園去。偏偏畢忠這個蠢貨還就答應了。
在邱珏心中,徐媛和自己已然是一對競爭對手。對方從畢忠這裡多撈一點錢,那屬於自己的錢就會少一分。眼看著徐媛的孩子每個月就要花掉一萬多的學費,邱珏的心簡直在滴血。
自從那日看到自己手機上幾分鐘之內轉過來好幾個幾十萬,邱珏對於錢的渴望就大大被調動了起來。在她眼裡那不是幾個簡訊,也不是幾個數字,那是自己一筆又一筆的財富。
是的,沒錯。邱珏把那些錢全部算作了自己的私人財產。現在想到那些錢要一筆一筆的劃撥到徐媛的卡上,給她的孩子交學費,邱珏的五臟六腑倒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擰了起來,擠出來一滴一滴的血,化在地上,著了火,把本屬於自己的錢全都給燒沒了。
想到這裡,邱珏想了想說道:“你女兒沒什麼問題吧?”
畢忠放下了勺子:“你什麼意思?”雙眉略橫了起來。
邱珏趕緊解釋:“你想呀,徐媛本身就可以讓她的女兒去校內的幼兒園,幹嘛非要去國際幼兒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