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霜離開藍花楹家的時候,是晚上的七點鐘。
到了她跟邵明達住的屋子,她沒有立刻去睡覺,而是打了一盆涼水,把自己清理得乾乾淨淨的。
說起來多可笑啊,那個在她面前經常標榜自己對她姐姐多麼多麼深情的邵明達,卻能做出前腳說愛她姐、懷念她姐,轉身就把她壓在炕上的事情。
邵明達實在是髒,姚霜卻無法反抗。她身體就算現在比以前好了很多,但對比起其它的人,她的身體還是偏弱的,她想反抗邵明達何其困難。
對於邵明達對她親近的這個事情,姚霜一直對她的安慰都是被狗咬了。
洗乾淨自己,她坐在炕上,從兜裡掏出她一直都會隨身攜帶的一塊木頭小狗雕像。
她一遍一遍的回憶起她姐姐在世時對她的好。
在被邵明達從土匪手裡找回來的那一次之後,她姐姐對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讓她以後活得開心點、恣意點,不要聽從她爺爺的任何安排。
她爺爺那個人最注重自家的那所謂的傳承,這輩子第一遺憾兒子兒媳婦兒在生了姚霜以後死活不願意再生,還年紀輕輕的就沒了。
第二遺憾的就是他的後代沒有生出一個男娃來繼承他的衣缽。
那時候的姚霜答應了她姐姐的話,可到最後她爺爺在病床上死死的睜著那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的心到底是軟了。
時至今日,姚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對她爺爺心軟還是對她姐姐的孩子心軟。
邵明達回來了,他陰沉著臉,不看姚霜也不跟她說話,在簡單地梳洗之後他到房間,把姚霜推在炕上。
姚霜閉著眼睛,噁心之感泛上心頭,她做不出任何反應。姚霜聽到邵明達罵她像一條死魚,姚霜想,要是她真的是一條死魚就好了,她一定會用她全身的刺把邵明達給扎死。
……
隔壁藍花楹家,謝星河跟藍花楹一人一個泡腳盆並排坐在沙發上泡腳。
藍花楹跟謝星河說起姚霜跟邵明達的事情。實際上在陳茉莉迴歸的那一天,她就跟謝星河談論過邵明達。她如實的對謝星河說過她對邵明達的看法。
謝星河聽得格外認真仔細,聽到藍花楹說邵明達在外面找一個一個的替身,還拿皮帶打自己的孩子時,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他對藍花楹道:“我明天跟老顧說一說這個事情。”
部隊上對個人作風這一方面抓得很嚴的,要是邵明達真的是一個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的人,部隊肯定是不能容下他。
藍花楹跟謝星河通了氣以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她拿擦腳布擦乾淨腳上的水,謝星河接了她擦過的布隨便在腳上呼嚕了兩下後,一手端著一個洗腳盆出去外面倒洗腳水。
倒完水準備回家的時候,謝星河的目光落在了邵明達家。
和邵明達共事也有一週多的時間了,對邵明達這個人,他也有了基本的判斷。
他的工作能力對比起他跟顧嘉牧這樣的,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他的個人履歷謝星河也已經摸清楚了。邵明達先是當了游擊隊隊員,後來因為個人表現“出色”,他加入了去剿匪的隊伍,成為了隊伍裡的一個兵。
從他當游擊隊隊員開始到現在整整有十三年的時間了。
謝星河現在對邵明達就只有一個疑問。
他當年怎麼會在山上身受重傷,又怎麼會就那麼恰巧的被上山採藥的姚老爺子給救了呢?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把洗臉盆放進洗澡間的牆角,他回到房間鑽進被窩,對藍花楹道:“阿妹,你有時間問問姚霜,當年邵明達是受的什麼傷被救的。”
藍花楹猛地睜開眼睛:“行,我明天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