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抹布隨意擦了擦。
“劉老賴是她唯一的兒子啊!她就沒有傷心難過的?”張漁晚疑惑地問道。
“有,但是情緒沒有那麼大,他兒子以前好吃懶做,周邊村有名的閒漢。以前是劉老太養著兒子,現在兒子沒了,她反而不用養兒子,變成村裡養她了。
我懷疑她去鎮上鬧,想要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狀也是想以此為籌碼多要點。”韋秋池道出真相。
張漁晚對著韋秋池是個大拇指,“真不愧是記者,這幾天村裡什麼情況你都摸透了。你還別說,就你的專業素質,早晚有一天能爆大新聞,將來新聞界的翹楚。”
韋秋池笑得合不攏嘴,被人誇尤其是被一個美女誇讚那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啊!
他假意謙虛一下,“哎呀,張同志你過譽了!過譽了啊!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還有很大提升空間。”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捂著嘴嘿嘿笑了起來。
不說別的,自己從京城不遠萬里來到這小村莊,尋找點素材,真是不白來啊!不白來!
“我看你文章寫得也不錯,很適合當記者,要不我跟我們領導推薦一下,讓你也掛個名,先當個實習生,以後有機會可以當個職業記者,怎麼樣?”韋秋池覺得自己的建議棒極了,張漁晚同志的才華還有為人,記者這個職業簡直是對她量身定做的。
張漁晚一聲就想躺平,她最大的目標就是早日退休,成為一條富有的鹹魚。
她家庭教育也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打工人培養。
所以她對於任何工作都沒有很大熱情,她不適合上班,也不適合工作。
適應不了一點。
張漁晚當然不能直接拒絕,畢竟人設立得那麼高。
“當記者確實是讓人羨慕的工作,能全國各地走走,領略國家的風光,體會當地的人文風俗,還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增加見識又拓寬人脈。”張漁晚細細數著作為記者的優點。
她眼神低垂下來,長長的睫毛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可是我的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那樣隨便跑跳更何況到處出差呢?”
她腿只有她自己知道,吃了那麼名貴的藥,真的恢復的超好。
不過她的模樣像是受了委屈又強忍著不讓人看出來,韋秋池暗暗罵自己該死,她每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原來全是裝出來給人看的。
那麼開朗又善良的人,讓他差點忘了她其實腿傷嚴重,甚至無法恢復正常人的狀態,只是聊天聊的好就給了這樣的建議,這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嗎?
不僅韋秋池內疚難受,剛風塵僕僕趕到知青點的宋長洲也是心臟像被人狠狠抓了一下,突然停止跳動,疼得厲害。
她那麼自尊心強的人,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失落和無助,原來她都藏起來,自己一個人慢慢消化。
宋長洲的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