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親生的,一聲不響就把婚結了,都結婚快半年了都沒想著通知他一聲,這個閨女跟他太生分。
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巴掌。
“我走這麼久,你不也沒問我好不好?你這麼狠心把我扔到鄉下不管不顧,你是多放心?”張漁晚想著這邊關係斷了吧!說起話來也是刀子一樣扎進張正山心口。
“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樣都要給家人說一聲吧!”張正山色厲內荏地大聲呵斥著張漁晚。
“我剛下鄉沒多久差點被人淹死,救上來後腦子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腿也受傷不能走路,後來知青點有敵特還對我用刑,直接把我腿弄斷了,又耽誤治療,醫生說以後都要有後遺症,可能終身殘疾,剛好搞來稀缺的藥,雖然恢復很慢但是也好了。我也是在過年前腿傷才好的。”
張漁晚像是講別人的故事一樣,簡短几句話把自己在鄉下遭遇講完了。
張正山驚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他不敢想象自己女兒居然遭受了什麼,知道鄉下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是沒想到那是要命的。
雖然是簡短几句話,但是裡面經歷了幾番生死,不敢想象她是怎樣熬過來那些日子的。
過了好一會他眼神飄忽躲閃,不敢和她對視,女兒的眼神讓他有些氣短,沒有尊重喜歡,也沒有仇恨氣憤,只有著陌生人的冷淡。
張漁晚要為原主討回公道,他這個當爹確實的不配為人父,一個沒了孃的孩子還被人欺負,親生女兒下鄉吃那麼多苦,反而繼子繼女可以留在城裡享福。
“今晚已經來不及了,我明天就去買回去的票。”張漁晚說了自己的安排。
“你就不能多留幾天嗎?讓爸爸好好彌補你。”張正山急忙說道。
“留下來幹嘛?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是我的家嗎?”搞笑哦!連她房間都沒有,這裡都沒有她生活的痕跡,除了一張全家福站在離他們全家遠遠一邊角的照片。
“張寧,你今天先睡客廳,你姐姐坐車很辛苦,讓她一個人睡那個房間。”張正山眼睛還盯著張漁晚,看都沒看張寧。
張寧氣得摔了筷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張嘴就要抗議,被蘭姨一把拉住,用眼神示意她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