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良和汪成恩等來了李彪等人,卻沒有等來張家一家人。
張斌都沒來得及出手,只見自己領導揪住吳世良暴揍一頓,打得很有技巧,避開了身體要害,拳拳到肉又看不出什麼重傷。
吳世良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瘟神,凶神惡煞一樣揍得他哭爹喊娘,到最後躺到地上只能哼哼,是動也動不了。
宋長洲掐住他後脖子把他拖到一工業水坑邊上,直接摁下頭,吳世良張嘴想吸氣,廢水從他鼻腔口腔灌了進去,他奮力掙扎,越掙扎被壓得越深。
就在他雙眼爆凸眼睛翻白,人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又被揪住後衣領拉出來。
他猛咳幾聲,哇~一口,吐了很多髒東西,氣還沒喘勻,又被人按進水坑裡,他從來沒有離死亡如此近,就在他沒有力氣掙扎的時候,看到太奶的召喚時,對方好似良心發現,被人從水裡打撈出來。
這次給了他時間緩氣,他虛弱地上下起伏著身體說道:“大哥,不對,解放軍同志,我沒得罪你啊!求求你放過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你饒了我吧!”
“吳世良。你好好記住我這張臉,我叫宋長洲。張漁晚是我媳婦。”
說完一把又把人按進水裡,反覆幾次以後,吳世良是哭著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宋同志,宋大哥,宋爺爺,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有眼無珠,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再也不敢了!我給您磕頭了。”
旁邊那幫流氓早就鼻青臉腫聚在一起抱團取暖,其中一個傷的最重的看著吳世良被虐慘,他自己也偷偷嗚咽。
這人正是抓張漁晚的人,他後背被同伴包紮好後趴在角落裡,被宋長洲不小心路過踩了好幾次傷口。
宋長洲蹲下來,吳世良看著和他頭頂頭的男人,嚇得一股熱流從褲襠流出來。
男人大手扶住他脖後,動作輕柔,像是在安撫寵物,吳世良跪在地上不住顫抖,只聽著男人在他耳邊低聲耳語,“等一會要好好交代,若是有什麼交代不乾淨,我可是會找你練練拳。”
這是吳世良今天第三次進派出所,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宋長洲被警察帶走的,他精神是懵懂渙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終於擺脫宋長洲這個惡煞,他安全了。
見到警察的那一刻激動到痛哭失聲,人到了警局早就被提前安排好的警員關押進房間開始連夜審訊。
今夜棉紡廠出了大事,警察抓捕一批又一批人,不少平時的小混混或是革w會那些打手,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欺男霸女的人,全都給抓進去了。
等到吳廠長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兒子和妹夫聯絡不上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拖關係打聽到派出所領導,人家就給了一句話,“這事我管不了,不在我所裡,你想見人自己去局裡問問吧!你的事別攀扯到我頭上,擦好自己屁股。”說完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是忙音。
吳廠長急的嘴巴冒火,火急火燎地趕到警局,人不給見,出什麼事,具體情況一點都問不出來。
他突然有一種眼睛被人捂住,耳朵被人堵住的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卻耳盲心瞎,看不透摸不著般的難受。
他心驚肉跳一晚上,媳婦在家哭鬧摔著東西,他開始擔心,害怕自己這麼些年在廠裡做的事被人捅出去。
一開始他做的還算隱晦,後來廠裡財政還有采購都被他拿捏住,自己妹夫還是廠革w會主任,倆人狼狽為奸,在廠裡那就是說一不二,到了無人敢質疑的地步,不少人被他整進去,甚至套個莫須有罪名最後消失。
這個廠他甚至可以為指鹿為馬,說太陽打西邊出來,都有人當成真理。
已經沒人敢給他使絆子,怎麼會有人來挑戰他的權威?
他帶著僥倖的心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