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漁晚感覺好冷,像是穿著單衣在冰天雪地裡睡覺。
她慢慢睜開眼睛,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一直看不到盡頭,沒有人煙沒有任何風景,只有一片白。
她起身往前走啊走!就在她將要透支所有體力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深紅色粗布衣服,藍黑的褲子,兩條柔順的辮子垂在胸前。
張漁晚眯著眼睛看了看,“張漁晚!”
張漁晚叫對面的張漁晚。
她又出現那天的那種幻覺了,這一次她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原主,張漁晚。
不,不是幻覺,對面的人比上一次存在感更強更清晰。
“你好!張漁晚。”
對方答道。
張漁晚站在那裡一瞬不瞬盯著對面,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居然名字一模一樣,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面基了。
“你是來給我交換回來的嗎?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張漁晚欣喜地問道,這個地方她體驗夠了。
“你這個世界超級危險,我來之後就受傷好幾次了,還生了一場病。”張漁晚想到自己受傷的身體。
對面搖了搖頭,“我不是來跟你交換的,你和我都回不去。”
“你什麼意思你?你不是來跟我換回來的?”張漁晚也不講什麼素質了,大聲質問道。
“換不回來你找我幹什麼?你來看我笑話嗎?我開始還覺得弄傷你的身體讓我很內疚,你呢?你是不是在我的世界很爽啊?吃得好玩的好,有錢有閒,所以你就不想換回來了?對不對?你這人太卑鄙了!你,你無恥!”張漁晚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就連在夢裡你也不當人,還讓我在這寒冷的地方走這麼久你才出來,既然在夢裡,你早點出來會死啊?啊!”
對面還是一臉淡然,沒有任何表情。
“你為什麼不說話?”張漁晚強烈譴責,罵了這麼久,跟打一團棉花上一樣,這人性格太包子了,乾的事真不是人事。
“我沒有去你的世界,我也不在我的世界裡了。”
“你什麼意思?”張漁晚徹底凌亂了。
“我已經死了,不能再留在這個世界了。”對面的張漁晚說道。
“真的?”張漁晚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比慘的話好像對面贏了,但是說句騷凹瑞的話又有些不夠真誠。
“不好意思讓你在夢裡還要這麼辛苦見面,你陽氣太多我很難見到你。”張漁晚解釋道,所以要瀕臨死亡才能面基成功。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也死了,不過你比我幸運,你還可以以張漁晚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
張漁晚覺得這太離譜了,我這tm也叫幸運?我這就死了?我是造了什麼孽?
“那我爸爸媽媽怎麼辦?”張漁晚問出了自己最掛念的兩個人。
“他們會有各自的幸福生活。”張漁晚說道。
“他們會有各自的幸福生活?”張漁晚眼珠子驚得就要蹦出來了。
這禮貌嗎?
我是他們獨生女?,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他們的血脈傳承,怎麼我死了,他們還能各自幸福生活?
我死。
我爸媽幸福。
不對,
我爸媽各自幸福。
“你父母幾年前離婚了,他們一直共同撫育你,想等你20歲的時候告訴你真相。
但是很不幸,你在19歲的時候出意外死亡。
他們傷心難過,度過了艱難的時光。
他們一直深愛著你,從來沒有變過。
只是人總要向前看,他們還有很長路要走下去。”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憑什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