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雨離開家屬區再回宿舍的路上就開始琢磨剛才大嫂們的對話。
其實早在她們聊天的時候她就到了,只是假意沒認出張漁晚。
宋副團長就是有物件結婚了才搬來家屬區的,房子手續還是她辦的,她只是想過來看看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漁晚只是個知青而已,在農村呆久了,就連縫紉機都不會用,關鍵是膽子小得不敢上手,有點太沒見識了。
這個女人除了長相真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她可一點都配不上宋副團長。
宋副團長就連手錶和縫紉機都沒買,看來對她也沒有那麼重視,說明那個傳言是真的。
江知雨聽說宋副團長當初是為了救她,給她做了人工呼吸的,鄉下人說什麼男女名節很重要,怕村子裡的人戳那女人脊樑骨才不得不結婚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封建思想,救人還要以身相許的,真是臉皮夠厚。
也就是一個花瓶擺設,真是運氣好到讓人嫉妒。
張漁晚檔案她在辦公室整理的時候偷偷看過,媽媽是資本家小姐嫁給工人,幾年前去世,她是下鄉知青。
如果是她媽媽說不定還有些學識,可是又有什麼用?身份不好啊!估計工人女兒,家裡那麼多孩子怎麼可能各個都有機會受到好教育。
雖然張漁晚已經是工人的女兒了,身份還是太普通。就算父母都是雙職工身份也就普普通通,更何況她還有她母親的一層關係。
她知道當時喬政委都沒同意結婚申請。
江知雨一臉肅然,她這樣的要家世有家世,要工作有能力的人,居然就被這個女人截胡了。
宋副團長是他們軍區最年輕的副團,自己能力強不說,還是軍校大學生,將來發展潛力很大,她自己爸爸是黨支部委員副主任,知道一些事情,私下跟她說過,宋長洲家世不一般,身份很高,具體職務不清楚。
還有一點,宋副團長人長得也是儀表堂堂,高大帥氣。
不管是外形、能力還是家世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
江知雨自己一直想辦法接近他,製造了不少接觸機會,她一直覺得他這樣的男人比較寡淡不愛跟人打交道,所以她也不敢太主動。
還跟政委夫人袁主任提起過,本來袁主任都要去保媒了,誰知道宋副團長出任務一走就是大半年,結果回來就打結婚申請。
現在的鄉下女人為了進城真是好算計,說不定落水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江知雨越想心中就像被一塊大石壓住一般,堵得慌,她面部已經扭曲變形。
江知雨怎麼想的,張漁晚不清楚,但是宋長洲怎麼想的,張漁晚看得明明白白。
宋長洲安頓完家裡的事,把張漁晚接回家,把車還回去。
麻溜打掃完家務,快速做了晚飯,伺候張漁晚用膳,整理好要洗澡的衣服,測試好水溫。
主打一個效率夠高質量過硬。
現在張漁晚被宋長洲低頭凝視著,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好讓張漁晚舒服地趴在他懷裡。
“一起洗啊!”他眼神漸漸幽暗,眼中的慾望沁著意味深長的魅惑。
男人的另一隻手捋了女人的一縷頭髮,在手中慢慢地打著圈。
“可是我想自己洗啊!”張漁晚慵懶又勾人心魄。
女人伸出食指點了點男人胸腔,“你不老實,你自己說說還欠我什麼?”
宋長洲低頭悶笑道:“小財迷,不就是你的聘禮沒給你嗎?昨晚上就要給你的,但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啊!”
是的啊!昨晚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都不敢亂動。
“還不是怪你。”張漁晚嬌嗔道。“我都被嫂子們笑話了,我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