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漁晚聽說宋長洲要出差,也不敢多問,畢竟他職業特殊是不能打聽的。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分開,張漁晚心裡空落落的,晚上洗漱之後,一個人在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睡眠一直很好的她居然失眠了。
沒辦法下樓拿一本書,躺在床上讀了起來。
明明很困很困了,眼睛都睜不開,還是在強撐著。
張漁晚拿起床頭的表看了眼時間,快三點了,實在是太晚就關掉了燈。
奇怪的是關了燈之後居然沒那麼困了,甚至更精神。
萬籟俱寂的時候一點點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張漁晚似有心有所感,突然莫名其妙的心慌,讓她不由坐了起來。
聽到院子好像有人翻牆跳入的聲音,然後又有小小鎖被撬的絲絲拉拉聲響。
張漁晚悄悄去衛生間拿了拖把,一點一點走下樓剛好和外面的人打個照面,她毫不猶豫拿著拖把猛撲上去。
來人靈巧躲開,電光火石之間,來人劈手奪過拖把,一手橫跨她腰部,被人抱了起來。
張漁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用手肘向後用力搥了過去,“小晚是我!”宋長洲的音色沙啞,卻立刻安撫到了張漁晚。
男人大手一伸,客廳燈光開啟,待張漁晚眼睛適應了光亮看著風塵僕僕的男人,眼中有著遮不住疲憊,渾身還帶著酸味,一身軍裝倒是還是沒什麼褶皺。
張漁晚喜不自勝,張開雙臂就緊緊抱了上去。
“小晚,髒!”宋長洲知道張漁晚愛潔,雙手輕輕推著她,怕身上髒兮兮的沾上了她。
“別管嘛~你讓我抱一會。”張漁晚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不放,聲音有些委屈。
宋長洲的心密密麻麻像是有蟲子在上面爬了一圈,又癢又麻,他的女孩一定一直沒睡等著他,讓人又心疼又憐愛。
“你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有壞人爬牆進來,你到底想幹嘛?正常開門不行啊?”宋長洲還沉浸在小嬌氣撒嬌到他都要軟化的時候,她就變成河東獅,抬腳踹他一腳,手上也沒閒著,狠狠捶了捶他胸口。
他摟緊女人,輕聲笑著安撫道:“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就翻牆進來。誰知道還是嚇著你,對不起,我以後都走正門。”
張漁晚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你臭死啦!快點洗洗去!”溫情不到三秒。
“先不急。”宋長洲又一把把張漁晚拉入懷中,箍著她不讓她反抗,“你猜猜我去哪了?”
“你去哪我是可以問的嗎?”張漁晚翻個白眼,那嬌俏動人的樣子讓男人忍不住在她紅潤光澤的唇上親了親。
“不算是公事,我今天去塘橋鎮公安局了!”宋長洲滿臉疲憊也遮不住他亮晶晶的眼神。
“那邊能有什麼事?椿木芳黛不是早就判刑了?”張漁晚小手繞到男人脖子背後,幫他輕輕按摩。
“我幫你申請了一個證明,你也算為國家受傷的,如今沒有人照顧卻不能請幫傭,這有些說不過去吧!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請吳嫂來幫忙了。”宋長洲笑得像眉眼舒展,丹鳳眼燦燦歡愉,“他們還說要報銷保姆費,我沒同意,因為有這個咱想僱多久就僱多久,沒有時間限制。”
張漁晚看著他眼底的烏青,有些心疼把手放在他臉上,上次他們從塘橋鎮過來可是他跟韓斌一起開的車,那也跑了八個小時。
如今一來一回都是他一人開車,可想他開了十幾個小時,難怪這麼累,中間應該沒有休息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
“你傻啊!幹什麼這麼著急,疲勞駕駛出事怎麼辦?”張漁晚真的氣惱他不愛惜自己,“是不是吳嫂在家裡幫忙不合適?有人說什麼了?”
宋長洲抱緊女人,下巴抵在她頸窩處,“我害怕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