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洲看了眼手錶,已經過了十分鐘,他皺皺眉頭,決定再等等。
十五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電話打進來,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張主任,張主任,快點有您的電話,南軍區總部來的,快點快點,很著急。”辦公室一辦事員一路跑著找張正山。
張正山放下手中檔案,“啊?找我的,我不認識什麼軍區的,找錯了找錯了!”
“沒有錯,說的就是張正山,咱們這還有第二個?哎呀您快點吧!人不掛電話就在等著呢!電話里語氣很嚴肅的。”
說完搶過張正山手裡的檔案放桌子上,又一路拉著人跑到電話跟前。
張正山還沒有來得及從懵逼狀態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放在他耳邊,他下意識說道:【喂,我是張正山。】
【你好,我叫宋長洲,是張漁晚的丈夫,現任南總軍區副團長。】
張正山在懵逼狀態下像是腦袋被雷劈了一下,還沒有從一個新資訊反應過來,後面的資訊一個比一個炸裂。
他現在腦殼都嗡嗡作響,也不知道先幹哪件事,先捋清哪條思路。
【您先請假回家找找她,不管有沒有訊息,半個小時後打我電話。】宋長洲在電話那頭提醒道。
這時張正山總算反應過來,【宋同志,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回家看看。】
【好的,您叫我小宋就行。】宋長洲掛了電話,眉頭微蹙,眸色深寒。
張正山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家裡除了張寧沒有其餘人在,“你姐呢?”!
張寧看著張正山著急的樣子,心中就不開心,昨晚她睡了一晚客廳沙發,今天脖子還痠痛,便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她去哪了?她也沒給我說啊!”
張正山跑到張漁晚休息的臥室,看著衣架上還掛著張漁晚的包,牆根還有她的小箱子。
他對著張寧說:“你跟我一起出去找找你姐,她人不見了。”
張寧不情不願地說:“她一個大人又不是孩子,跑出去還能丟了不成?”
“你懂個屁,現在你姐物件電話都打到我單位了,說好的你姐要在九點半給人回電話,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一直都沒有打過電話,肯定是出事了。”張正山現在著急上火,對著張寧就吼出來。
張正山渣是渣但是脾氣一直都很和善,幾乎沒給孩子紅過臉,這一嗓子,讓張寧眼圈都紅了,嘴角向下,一臉倔樣,滿臉不服氣。
“我養著你們一家,家裡這麼多孩子就你姐一個人下鄉,你們在城裡,現在讓你幫個忙,你不情不願的,擺個臉給誰看?你要是不服氣以後你自己出去生活吧!我這個廟小養不起你這尊大佛。”
張正山要氣絕,張寧一直都是又傻又倔情商低下,但凡她有那麼點關心,或對張漁晚的事能有點同理心,張正山都不會覺得心寒。
就在張正山瘋狂找張漁晚的時候,她、張喬民和吳世良都在派出所做筆錄中。
“我真是她哥,警察同志,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叫張喬民,她叫張漁晚,我倆是一個姓,我爸是棉紡廠的辦公室主任叫張正山。”張喬民生怕警察同志不相信他,交代的事情非常詳細。
在另一間審訊室張漁晚像是被嚇到了,渾身發抖躲在一個女警的懷裡低聲抽泣,她努力壓抑著自己不敢哭得太大聲,狠狠咬住嘴唇,都快咬出血來,眼睛也是惶恐不安不敢與人對視,誰看著都是突然受到意外傷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一個警察進來看著瑟瑟發抖的張漁晚,輕聲問道:“張同志,請問你認識張喬民嗎?他是你什麼人?”
“啊~我不認識他!讓他走!讓他走!”張漁晚聽到張喬民這個人都開始產生應激反應了,“警察同志,求求你千萬不要讓他靠近我,他要把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