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味道繚繞開來,冀明鶴緩緩低笑:「這氣息很舒服……」
夏舞雩笑著說:「之前我們軟紅閣有姐妹虛弱休養的時候,我就給她焚這個香,香方是在一本書上學的,對養病、尤其是養傷病的人很有好處。」
冀臨霄走了過來,「義父,該喝藥了。」
「……好。」冀明鶴在冀臨霄的幫助下,緩緩坐起身,接過藥來,瞥一眼冀臨霄,見他時不時看向夏舞雩,不禁低笑:「盯那麼緊做什麼?還怕義父吃了她?」
冀臨霄瞬間紅了耳根子,「義父,沒有此事!」
冀明鶴笑:「你這孩子,還是這麼開不得玩笑啊。」
冀臨霄略窘。
冀明鶴喝下口藥,說道:「織艷是個好兒媳,這些天盡心盡力的照顧義父,義父心裡啊,很感動。」
冀臨霄說:「艷艷是很好。」
夏舞雩回頭看了他們倆一眼,嗔道:「義父,哪有在背後評頭論足的?」
冀明鶴笑道:「我們是當著你的面品評吶。」
夏舞雩忍俊不禁,弄好了香餅,蓋上香爐蓋子,走來冀臨霄身邊。冀臨霄趕緊起身,把椅子讓給她。冀明鶴看在眼裡,唇角扯開一抹曖昧的笑,說道:「你這孩子,倒挺知道疼人……」
冀臨霄義正言辭道:「艷艷是孩兒的妻子,這般待她自然天經地義。」
夏舞雩輕哼了聲。又是天經地義,敢不敢換個詞?
經過夫妻倆的悉心照料,冀明鶴很快就好起來了。其間沐沉音來看過兩次,給冀明鶴把脈後,微調了藥方,冀臨霄感激不盡。
沐沉音溫和的說:「醫者仁心,本王既入了醫道,救死扶傷便是本王的天職,御史大人不必這般客氣。」
夏舞雩順口問:「敬王殿下來帝京這些日子,諸事都習慣嗎?」
「習慣,你們這裡別有一番意趣。」
夏舞雩說:「上元那天曉月湖邊會有許多放河燈的,據說鐘鼓司還置辦了煙火,敬王殿下若是無事,可以去看看。」
沐沉音淺笑:「多謝御史夫人告知。」
夏舞雩自來了帝京,往年的上元不是和軟紅閣姐妹一起放燈,就是和曉月書院的孩子們一同捏元宵。
這次的上元,冀臨霄要帶她去放河燈,據說曉月湖畔還有許多精緻的花燈和燈謎,也是鐘鼓司舉辦的,若是猜中了,會得到小禮品。
夏舞雩對冀臨霄說:「我可不擅長猜燈謎呢,那樣繞來繞去的東西,我這腦袋哪裡夠用。」
冀臨霄道:「跟著圖個熱鬧,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我想要禮品。」夏舞雩眨眨眼。
冀臨霄一窒,眼神明亮道:「本官定替你拿到。」
有他這句話,夏舞雩心裡又甜又憧憬,以至於到了上元那天,她把冀臨霄推到鐘鼓司的宦官們面前,讓冀臨霄猜燈謎。
晚來風徐,星子滿天,眾星像是綴滿夜空的百合。這夜有燈有月,月掛樹梢,滿街女子綾羅珠翠,家人三三兩兩齣來,夫妻相挽,共此良辰。
冀臨霄被夏舞雩推到猜燈謎的人群最前面,直接面對鐘鼓司的宦官。宦官們今日出宮弄燈謎,便是承了英宗的旨意,與民同樂。好巧不巧的,給冀臨霄遞燈謎的正是冀祥。
「霄哥?嫂子?」冀祥圓圓胖胖的臉上,一道如花笑靨頓時綻開。
冀臨霄也沒想到,怔了片刻,道:「原來是你。」
夏舞雩從人群中擠過來,挽住冀臨霄,對冀祥道:「聽說你前幾天升任鐘鼓司太監了,恭喜。如今掌管著鐘鼓司,事務多了,要多注意身體。」
「嗯嗯,謝謝嫂子,嫂子我會的!」冀祥點頭。
正巧這會兒有人選了燈,冀祥便把裡頭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