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爭執中在朧月的枕下發現了那支琉璃銅花簪。朧月氣憤搬出屋子,到了隔壁屋去住。
第二日,幾個宮女出去上差。花薇因為是夜差的緣故,在屋中休息。黃昏幾人回來的時候,發現花薇七竅流血,死在屋中。
聯絡到昨夜兩人的口角,以及半月前花薇搶了朧月的對食、藏經閣的一個小內監,兩人半月來積怨頗深。大家心中預設了朧月是兇手。卻沒有證據。
十天後,朧月突發失心瘋,被送至蕪衡殿。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
“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乾的。。我沒有殺人——”
瘋癲的朧月披頭散髮,口中唸唸有詞。
大家都是一陣唏噓感慨,冤有頭債有主。朧月是被花薇死後的怨魂纏身,這才導致瘋癲。
個別有善心的宮女,夜間偷偷地點上一支青香,告慰花薇的魂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我雖然不相信朧月會害人,但是花薇死的這樣不明不白,總歸是讓人不舒服。”
青萼蹲在地上,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經文,之後睜開眼對輕音說道。
“唉——”輕音也嘆了口氣,一臉惋惜地搖頭。
“你說咱們這屋究竟是怎麼回事,”青萼說道,“一個死、一個瘋;一個被人欺負,鬱鬱寡歡、精神不振。。這下子,屋裡少了兩個人,一下子感覺空了許多。”
“嗯。”
輕音惆悵地看了看今晚的稀薄的月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情緒。
“你怎麼了?”青萼問道。
“沒什麼,”輕音搖了搖頭,眼中隱約可以看見淚光,“有點想家而已。”
青萼有些沉默了,嘆了口氣。
“一開始,入宮的頭一年。我也很想家,後來慢慢就好了。。對了,你爹孃呢?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他們哦。。”
“都死掉了。”輕音語氣平淡,迅速地抹掉了眼角的淚水,又變回了平日的那個無謂的輕音。
“對不起。。”青萼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你順便給他們上一柱香吧。我娘也死的很早。。”
輕音沒有什麼回應,好似很不願意提這件事。半響,開口問道。
“對了,你哥哥的事情怎麼樣了?”
“唉,我找了不少人,銀子也花了不少。”青萼道,低下頭,“可惜就是一點成效也沒有。”
“我前兩天也打聽過了,”輕音想了想,突地轉了轉眼珠說道,“聽說有位姓陸的內監,是御前張公公的徒弟之一,你或許可以找他看看行不行。”
“真的嗎?”青萼的眼睛一亮,“那我回頭一定要去試試。誒,輕音啊。。你能不能先借我些銀子使使?我。。我保證肯定還你。”
“什麼借不借的,”輕音微笑著道,“大家都是同屋的姐妹,你的事可就是我的事情,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輕音你真好,”青萼會心地笑了,“現在屋裡就剩下咱們兩個,還有梓純。都要好好的,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
“不會再出事了,”輕音也笑了,低聲喃喃道,“因為很快就要結束了。。”
“什麼?”
青萼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卻也沒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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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宮正處來人。
宮女青萼因為賄賂銀兩,被查出收押監牢。
那個倒黴的小陸子,銀子在手中還沒捂熱乎,便因為私相授受之罪鋃鐺入獄。
“輕音。。”臨走前,青萼盯著輕音的眼睛,終於明白了一切。
“傻瓜,你也不用腦子想想,”輕音輕蔑地笑著說道,“那可是二十兩,我只是個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