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唐如一,拿著所謂‘證據’,在眾人面前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蘇子琪跪在地上,看著婁遺月嘴角的笑容。
還有眼神躲躲閃閃的紅苕。
周圍的一切景物在旋轉、轟塌。
耳邊是虛偽的控訴,莫須有的罪名像一頂扣在頭上的帽子,如巨石一般壓得蘇子琪喘不過氣來。
摯友的背叛,甚至是蓄謀已久的陷害,早已將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一盆冷水潑在身上,醒來睜開眼睛,又是嬤嬤提著鞭子市儈的面孔。
早先,她幾乎不用動手,便爽快地在認罪書上按下了手印。
“結黨營私,謀逆策反,犯上作亂,穢亂宮闈,私相授受,十惡不赦。。。呵呵呵,”蘇子琪閉上眼,“對,說得太對了,阿琪無話可說!”
已經沒有人會救她了,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少受一些折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一世,問心無愧便好。。。
可讓即使她蘇子琪認了罪,依然沒有逃過刑罰。
“尚宮玉璽到底在哪兒?還有老尚宮的遺囑!”
“什麼。。玉璽?”蘇子琪有氣無力地講道,“還有什麼老尚宮的遺囑。。莫名其妙。。。”
“少裝蒜!”紅苕抬手一記耳光,“那老東西生前最喜歡的徒弟可不就是你?交給你尚宮玉璽,還留了一封遺囑授意傳位給你!那兩樣東西現在在哪兒?老實交代!”
“呵呵呵。。”蘇子琪勾著嘴角笑了,“你們都有病吧?病的還不清。我手裡要是有那個什麼玉璽,還有什麼遺囑的話,早就坐上尚宮了,還能在這兒?一群白痴。。。”
“閉嘴!”紅苕又是一記耳光,“快說,東西藏在哪兒了?!”
“一會兒叫人閉嘴,一會兒又叫人說話,很難辦呀,”蘇子琪一副為難的樣子,帶著惋惜的口吻嘆了口氣,“你瞧你非要當人家的狗,結果現在連人話都不會說了,真是悲哀啊。。。”
“你!!”紅苕惱羞成怒,指著蘇子琪的鼻子半響說不出話,“來人,給我打!!”
宮正處的三十六道酷刑,道道刻骨銘心。
燒紅的繡花針戳進指甲的縫隙,冒著白煙的鐵鉗將掀起的指甲拔掉。拶指夾斷了指骨,又浸沒入了冰水之中。
皮鞭換做鋼鞭,一節連著一節。呼嘯而來,筋骨寸斷。鐵凳佈滿了狼牙一般的長釘,生生按下去,鞭痕累累的身上佈滿了淌著血的窟窿。灌著煤炭的鐵靴在火上燃燒,雙足伸進去的那一刻,只聽得‘茲茲’的聲音。
昏厥的一瞬間,一盆冷水再次潑醒,各種酷刑花樣百出。
沒有人會憐憫你,她們只會在你的傷口裡撒上一撮又一撮的鹽粒。
死亡,並不可怕。
而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卻讓人顫慄。
“玉璽到底在哪?”
唐如一手握鐵鉗,緩緩走來。
“不。。知。。道”
那烙鐵搭在蘇子琪的胸前,滋滋作響。
“再說一遍?”
唐如一發問道,烙鐵輕輕觸及皮肉,灼食著面板。
“不。。知。。道”
唐如一手下用力,烙鐵狠狠地嵌進了胸口。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到底藏到了什麼地方?”
“呵呵呵。。。。”
火光中蘇子琪的瞳孔猛地一縮,揚起嘴角笑得肆意張狂。
烙鐵的熱度漸漸冷卻。
唐如一放下火鉗,盯著昏厥的蘇子琪看了許久。
。。。。。
囚室中蘇子琪睜開眼睛,嘶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