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靈微微撅起嘴唇,快步走向鬱之硯,用左手的食指抬起他的下巴,讓他仰起臉,仔細端詳他的臉。
鬱之硯依舊是鬱之硯,然而面容已經不復以往,眼下有一塊青紫的瘀傷,嘴角也留下了傷痕,連鼻子都纏繞著白繃帶,形象之悽慘,令人見之不禁心生憐憫。
“疼嗎?”姜又靈還是擔心他的傷的。
顯然,鼻樑骨斷裂,可想而知,他現在一定非常疼的。
鬱之硯嗚咽了幾聲,不敢開口。
姜又靈收回了她的手,來了一句:“聽說你的鼻樑斷了,變醜了。”
鬱之硯輕哼一聲:“那也是醜陋中最帥的一個。”
姜又靈不想說話了。
她只想狠狠地暴揍他一頓。
病房中,見沒有其他人,姜又靈就順勢躺到鬱之硯旁邊,鬱之硯試圖去抱著她,卻被姜又靈打掉了手。他不敢再抱,只是靠近她,嘴裡裝痛發出悶哼聲。
姜又靈聽了痛聲,心裡也不好受,便問:“你是不是真的很疼?”
“嗯,真的很疼。”鬱之硯在動手時並未感到疼痛,但一旦冷靜下來,他才真切感受到了疼痛。
姜又靈雖然罵了聲“活該”,但她的手還是伸出去,握住了他的手。
看來新婚之夜只能在醫院過了,也算是一種奇特的體驗!
嘆了口氣,才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在電梯裡遇到了,他嘲笑我終於娶到老婆了,我就說自從遇到我家的皎皎,我變得特別幸福。結果,他就動手打了我。”鬱之硯簡潔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省略了自己挑釁顧嶢、挖苦顧嶢的細節。
然而,姜又靈直接揭穿了他的話,問道:“肯定不止這些吧,你肯定還說了其他刺激顧嶢的話吧?”
鬱之硯不說話了。
他老婆真是聰明!
“好吧,我就說了一句,“感謝上帝,讓我心願得償,一切如初。”鬱之硯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手指在姜又靈的掌心輕輕點了點,帶著一絲委屈地說,“結果,顧嶢聽了之後,就來打我了。”
他又補充道,聲音中帶著指控,“他還罵了我媽。”
“可我聽人說,你也罵他是戲子生的了。”
“他罵操你媽!”
“你罵他媽千人騎,萬人操!”
鬱之硯:“........”
在來醫院的路上,花姨已經把後面的事情,全部都講給她聽了,只是事情的起因,姜又靈不知道。
鬱之硯猜想,一定是花姨忍不住多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姜又靈。
他忍不住反問:“難道顧嶢不是戲子生的嗎?”
姜又靈點頭,輕聲安撫鬱之硯:“沒錯,他是個戲子。”
“哼。”
鬱之硯冷笑一聲,“只打落他三顆牙齒,真是便宜他了。”
姜又靈有點頭疼,她真沒想到,這兩個大男人會打起架來。
“顧嶢已經知道你是蘇闌意了。”鬱之硯突然說道。
姜又靈應了一聲,並不感到驚訝,在婚禮現場聽到顧嶢唱歌時,姜又靈就猜到了顧嶢很可能是已經發現了真相。
“他對你還有餘情未了。”鬱之硯眼中閃現出冷冽的殺意,一想到有個男人可能在隨時隨地地覬覦著他的老婆,鬱之硯的心情就變得極為不快。
“皎皎,你一定要記得,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媽媽,是我以後孫子的奶奶!”
姜又靈覺察到了他語氣中的緊張和在意。
“鬱之硯,你不相信我,對嗎?”姜又靈的聲調淡然,然而這樣的疑問卻讓鬱之硯瞬間慌亂。
“皎皎。”方鬱之硯急忙辯解,“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