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動手。可是對方若屬職業級的,千萬別掉以輕心,時時刻刻都要看著他的雙眼、提防那裡頭出現的殺機……
沒有混亂、沒有緊張,遊刃有餘的態度中帶著些許的戒備。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扣住扳機的手指絕對不會有一刻鬆懈。英治一邊確認著腦海裡夏寰的吩咐,一邊研究著“藍眼”。
你不會是職業殺手的對手,所以不要輕舉妄動,靜靜地等待機會。只要是人,都會有鬆懈的一刻,等電動機轉到你的手上時,再行動。
以前總把夏寰的嘮叨當耳邊風,英治以為自己根本沒聽進去,現在才曉得自己的記憶力也挺可靠的,起碼在這一刻,依賴著夏寰的那些話,他還不至於和山本一樣陷入手足無措的恐慌中。
有一個人崩潰就夠多了,兩個人都崩潰,無疑自尋死路。
英治在衡量對方,藍眼也一樣在評估著他,尤其當他發覺英治沒有轉移視線,始終堅定沉穩地對著他時,冰藍的眼中浮現一抹興致盎然的光芒。
“小子,我可以跟你保證,你將來一定會成為很了不起的醫師的。”面罩底下的表情雖然看不到,但口氣聽來卻帶有一絲笑意。
槍口不再對準英治,他轉而吩咐山本將英治的手給解開,也沒忘記輪到英治把山本的手給綁住。畢竟,他留下兩名活口的主要目的,就是當一人在為他療傷時,另一人就被當成|人質,可防止人質蠢動。
“既然只有你可用,就由你來為我治療吧,實習醫師。”
看了他一眼,英治轉動著手腕,行讓血路恢復暢通。“把重要的身交給我這樣一名實習醫師,你不會害怕嗎?”
“正在逃亡的傢伙,能有實習醫師來治療也不錯了,太過奢侈的要求,上帝恐怕會打回票。再說,我可不會笨到跑去醫院求診,那兒有一堆條子等著捉我落花流水網咧!”
藍眼一屁股坐上放置於中央的擔架床,把傷腿橫在英治面前:“你儘管在我身上‘實習’,可是別說我沒警告你,要是我死在你的‘實習’底下,我的手下不會放過你的。”
英治當沒聽見,邊漠然地檢視著手邊的儀器,邊指示道:“躺下,躺好,受傷的腿平放。”
“哈哈,小子,有你的。能這樣忽略我科庫的威脅的傢伙,可不多啊!吶,小強尼你說是不是?”
“沒錯,老闆。那些傢伙全被你殺了嘛!”
拿起剪刀,英治面無表情地說:“現在我要把傷口附近的布料移除,請不要亂動。”
“小強尼,這傢伙要不是顏面神經壞死,就是沒聽懂你的話呢!哈哈哈!好,你剪、隨便你剪!一條褲子算什麼?老子把腿都交給你了!”
不知為何,藍眼的情緒變得很亢奮。英治不知道這算是好傾向或是意味著事態惡化,他努力將注意力集中於眼前的治療工作上。先以棉花球將血漬清除,好看清楚傷處的狀況,接著確認子彈留在大腿肉內,英治面臨抉擇。
“要是這輛救護車上動刀將你的子彈取出不是不可能,可是有一個問題。”
“你直說吧。”
“車上的麻醉藥劑與血袋不夠。這裡的分量頂多是做急救手術用的,不足以供應你開刀時所需的麻醉。”
“換句話說,你怕我會痛死嗎?小子。”
英治聳聳肩。天底下有很多人都以為自己能熬得過,或者該說,他們都太高估自己的‘痛楚忍受度’了,這都怪電影的英雄主義給予人錯誤的印象。如果大家都不需要麻醉就能開刀,天底下就不會有麻醉師存在的必要了。
坦白說,英治覺得這傢伙痛死也活該,可是萬一手術到一半,這傢伙因為疼過頭而抓狂,拿槍亂掃射,倒黴的也是他們這些旁人,更不必說是執刀的本人。
“可是子彈不拿出來,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