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
「這副主任就不懂了,你可是院內最有人氣的型男名醫,像這種降低自己身價的言行,絕對不能出現在其他護士面前。不然,你就得每天踩著破碎一地的夢幻少女心來上班了,你於心何忍?」女護士好心地替他倒了杯咖啡,送到他桌子上。
「謝謝。」英治捧起杯子啜了一口。「照密斯陳你的說法來看,我在這間醫院的「邋遢權」,不就已經被剝奪了?偶爾我也想不刮鬍子、不洗臉就來上班,這樣不行嗎?」
「沒錯!絕對不行!」單手插腰地,單手指著自己的上司,女護士一本正經地說:「人家說明哲保身,希望副主任為了『世界和平』著想,最好還是別和護士們唱反調、做出違反眾人期待的事。那可是會引發男女大戰,地球會被毀滅的。」
「嗄?我如果留鬍子會導致地球毀滅?」
「會山崩地裂!」斬釘截鐵地說。
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英治忍俊不禁地說:「你太誇張了,密斯陳。」
「我完全不、一點也不、毫不——誇張,副主任不相信的話,可以在醫院內作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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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陳欠缺說服力的「辯解」講到一半,英治的愛瘋3G手機便響了。一看見上頭顯示「小汪」的字樣,他朝她比了個「抱歉,下次再聊」的手勢,迅速起身離開診療室,走進自己的個人辦公室內,關起門阻絕外界的噪音。
他一接起電話——
『英治哥!我看了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面說檢調帶著警察去家裡搜尋——怎麼會這樣子?怎麼發生的?』
離開「全宇盟」之後,小汪如今能毫無顧忌地打探夏寰訊息的物件,不是過去換帖的兄弟們,而是英治。
「昨天晚上七、八點左右吧,突然間就跑來,最後還把夏寰也帶走了。實際情形……我想和報紙上說的差不多。」
英治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發疼的地方,夏寰這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混帳,要他如何告訴小汪,自己全程處於暈倒狀態,比記者還不清楚家中發生了什麼事?眼前只好含糊帶過。
『……英治哥,你現在人在哪裡?該不會是在醫院裡?』
「我為什麼不該在醫院上班?」
『你一點都不擔心夏哥嗎?英治哥。』一分怨懟+九分訝異。
擔心?
是要擔心那個以為只要是「為了你好」,就可以莫名把人打昏的「蠻牛」?
或是擔心那個寧可把英治關進廁所,也不要他陪他共同面對危機的「霸道鬼」?
或是擔心那個他自己才是身陷泥沼的笨蛋,可是在被檢警帶走之前,還特地交代手下小弟,叫英治不要擔心的、「死也要耍帥幫」的幫主老大?
英治看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擔心那傢伙?
光看他還有「餘力」把自己打昏,那傢伙大概自有一套脫困的法子在手中。就算沒有任何脫困的法子,讓他在牢籠裡反省個兩天,接受點再教育,搞不好能給他一點良性刺激。
『唉,我這笨蛋,居然懷疑英治哥,你當然擔心夏哥了。只是英治哥不是那種不負責任,臨時說拋下工作就拋下工作的人,已經擔心得不得了,還得到醫院上班,英治哥也真辛苦。』
「小汪,你是不是太美化我了?」
苦笑,隱隱作痛的肚子嘲諷地抽搐著。
「我不擔心夏寰。他沒做任何違法的事,這次的事就是被別人栽贓的。你想,他是那種乖乖被人栽贓的料嗎?我倒想替栽贓他的人祈禱,因為那個人不知道自己惹到什麼樣的人。
「相反的,倘若他真的跨出了法律的限制,那麼……被調查是他活該。不是常聽人家講,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我不相信他沒有這層覺悟,就為所欲為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