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的話提醒了李淵,讓李淵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也立即換了一副溫和麵孔,微笑說道:“難得你們還能這麼細心,不錯,你考慮得很對,你帶來的兵馬是少,在戰場上起的作用卻絕不會小!正好,本官的中軍大帳也建起來了,隨我到大帳裡去坐下來談,把你知道的突厥情況都告訴本官。”
說著,李淵還親手拉起了那名中年文官,與他並肩前往中軍大帳敘談,那中年文官卻是寵辱不驚,面帶微笑的向李淵道謝,心中究竟做何想,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
破天荒的沒有在夜裡親自巡營了一次,陳應良一直睡到第二天接近正午才爬下床來,滿身痠痛的清洗臉上和身上的灰塵汙垢,期間袁天罡來到了帳內探望陳應良情況,見陳應良已經甦醒,袁天罡忙上前低聲說道:“稟副使,你那個仇家李淵來了,昨天傍晚到的忻口,立營在了我們的西面。還有,他今天早上在中軍帳中擂鼓聚將,還把率軍前來勤王的河東山西官員都召了過去,看模樣,是想利用他河東山西大使的身份,拿下勤王軍隊總指揮的位置。”
“他喜歡拿去就好了。”陳應良打了個呵欠,冷笑說道:“他是河東山西慰撫大使,當然有權力指揮山西河東官員。但我是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我的直系上司是張須陀,不是他,沒有天子任命他為勤王總指揮的詔書,他的任何命令在我面前都是放屁!”
袁天罡點頭,也知道陳應良會用這個藉口拒絕執行李淵的任何命令,然後袁天罡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副使,還有一件怪事,昨天晚上,駐守在前營的友軍當中,有一支大約四百來人的友軍隊伍,突然連夜轉移到了李淵的營地當中駐紮,走得一個不剩。”
“還有這樣的事?為什麼知道沒有?”陳應良終於露出些驚訝。
“還沒打聽到原因。”袁天罡搖頭,又補充道:“陰世師陰太守是好人,知道這事後,馬上親自帶著一支軍隊去前營駐紮,及時堵住了漏洞,好在昨天晚上也沒突厥偷襲,沒造成大的影響。”
既然沒什麼影響,全身仍然痠痛無比的陳應良也就懶得去操這個心——對於目前的譙彭隋軍來說,別說只是失去四百來人的友軍保護了,就是走了四千友軍也沒任何影響,所以陳應良隨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並且要求袁天罡做一些準備,說自己吃完飯後要去拜訪老前輩陰世師,感謝他的率眾眷顧之情,順便了解突厥軍情,袁天罡答應,立即親自去替陳應良準備答謝禮物。
一切都收拾完畢之後,飽餐了一頓的陳應良還真的帶著禮物去拜訪了陰世師,已經從李淵營中回來的陰世師倒也沒怎麼和陳應良客氣,很大方的收下禮物,並且還對陳應良噓寒問暖,很是關懷了陳應良這個後生晚輩一通,也很快就接受了陳應良的伯父稱呼。而當陳應良準備把話轉入正題時,陰世師卻搶先換了一副嚴肅面孔,低聲對陳應良說道:“應良賢侄,有個問題,希望你對伯父說實話,你和李淵李大使之間,曾經是否有什麼過節?”
“有,還不小。”陳應良坦然答道:“具體什麼過節,請伯父恕罪,小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我和他之間過節不可能化解,這次我和他聯手勤王護駕,聯手可以,但是要我聽他的命令不行!”
沒想到陳應良回答得這麼坦白,隋陰世師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半晌後才嘆道:“難怪,難怪會出現那樣的事,難怪……。”
嘆罷,陰世師稍做猶豫,又突然問道:“賢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李大使突然下令,讓一支勤王軍隊連夜改變營地,全部駐紮到太原勤王軍的營地內。”
“知道。”陳應良點頭,也是無比疑惑陰世師為什麼要問這問題。
“那你又是否知道?那支勤王軍隊是那裡來的?”陰世師又問道。
“不知道。”陳應良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