崞縣突厥軍隊,突厥軍隊用不著南下增援,我們在短時間內也無法獲得來自唐國公的援救。”
樊子蓋的臉色更是陰鬱,又過了許久才點頭說道:“你沒說這話做對了,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別讓第三個人知道,會動搖軍心,渙散士氣。”
來護兒點頭,又輕嘆了一聲,剛想結束與樊子蓋的談話,眼睛卻突然一亮,因為來護兒突然看到——滹沱河上游那邊,忽然有許多的火把閃動,火光還十分的繚亂,明顯出了事,來護兒不敢怠慢,趕緊提醒樊子蓋也去注意那個方向,樊子蓋看到也知道情況不對,忙與來護兒趕緊來到雁門城的東南角,居高臨下的觀察敵情。
突厥軍隊那邊確實出了事,很多的突厥士兵打著火把沿河而下,大呼小叫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同時還有突厥士兵對著河中放箭,看到這點,戰場老麻雀來護兒馬上就猜到了大概原因,驚道:“河裡有人,河裡有人,還很可能是我們的人!快,準備火把和繩索,我們的人要從河裡來了。”
被來護兒言中,當隋軍士兵七手八腳的準備好了火把與繩索後,滹沱河裡果然先後爬出了三個**的男子,以爬行的姿態躲避突厥羽箭,飛快爬向有著滹沱河的雁門城南門,見此情景,樊子蓋和來護兒都是激動難當,知道定是勤王援軍的喜訊,然後性如烈火的樊子蓋乾脆探出了頭去,大吼問道:“你們那裡來的?”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樊子蓋的高大身軀和雪白鬚發,也讓城下的來人一下子認出了樊子蓋,帶著哭腔的聲音也在城下響起,“太好了!是樊留守!是樊留守!樊留守,快放繩子,我是錢向民,我是錢向民啊,你見過我的!”
“錢向民?”樊子蓋先是一楞,然後難以置信的吼叫了起來,“你是飛來的?你不是到了陳應良的帳下效力嗎?怎麼會來這裡?”
“是陳副使派我來的!陳副使的勤王大軍,已經到了!樊留守,你快放繩子啊,有什麼話我上去了再和你說!”
不用說,全城轟動,整個雁門城全城轟動!當看完了錢向民用油紙包裹又藏在盒子的陳應良奏章後,來護兒激動得仰天大吼,咆哮天佑大隋,樊子蓋七十多歲的人,竟然也激動得放聲大哭,抱著錢向民放聲大哭,嚎啕吼叫,“老夫沒看錯人!老夫沒看錯人!當年老夫破格提拔的陳小子,果然和老夫一樣,都是寧可犧牲了性命,也要以陛下和國事為重的人!”
如雷的歡呼聲四起,不久前還是死氣沉沉的雁門城頭歡呼聲此起彼伏,一陣接著一陣,越來越大,被驚醒的守軍士兵得知是援軍訊息送達,無不加入歡呼雀躍的行列,驚醒了全城軍民百姓,也驚醒了正在夢中飲泣的隋煬帝,還有與他睡在一個被窩裡的簫皇后。而當隋煬帝知道情況原因後,也和樊子蓋一樣的張口結舌,放聲大吼,“陳愛卿的援軍到了?他在中原,中原啊!他是飛來的?怎麼能來得這麼快?!”
更不用說,儘管天色才剛剛微明,披衣起身的隋煬帝馬上就召見了正八品的芝麻綠豆官錢向民,還有小匪兵何二和山裡人秦三哥,收到訊息的文武百官一個比一個來得快,齊聚一堂共迎喜訊。而當隋煬帝飛快看完樊子蓋親手呈上陳應良的出師表後,也激動得又一次放聲大哭,泣不成聲,嘴裡翻來覆去只是一個詞,“陳愛卿,陳愛卿,陳愛卿……。”
忘情歡呼的同時,隨駕的大隋文武官員自然是七嘴八舌的問起譙彭援軍已經到了何地,又為了什麼來得如此之快,錢向民則是如實回答,說是自己與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