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宣告並非三法司官員,不敢越權參與此事,可世民公子和柴紹卻始終糾纏不清,柴紹還以自殺要挾微臣,微臣卻還是沒敢答應替他們為唐國公求情。”
“和朕知道的差不多。”隋煬帝點頭,又問道:“李淵的兒子和女婿,為什麼要對你糾纏不清?”
“稟陛下,可能是上次大興城外的事,讓他們對微臣抱有幻想。”陳應良恭敬答道:“兩年多前,柴紹與他父親聯手誣陷微臣,微臣卻以德報怨,反過來懇求陛下的愛孫代王殿下寬恕了他們。世民公子和柴公子可能就是覺得微臣會再次以德報怨,所以才對微臣糾纏不清。”
隋煬帝露出了一些笑容,微笑問道:“現在知道做濫好人的下場了吧?”
“微臣知道了。”陳應良趕緊點頭,又苦笑說道:“但是陛下恕罪,微臣這次還想做一次濫好人,向你求一下情。”
“為誰求情?”隋煬帝不動聲色的問道。
“為柴紹求情。”陳應良稽首跪下,恭敬說道:“此番雁門大戰,柴紹殺敵頗多,戰功不小,又替微臣詐得始畢賊酋的汗帳金箭,起到了關鍵作用,微臣又與他乃是世交,多少有些香火之情,所以微臣斗膽,還想請陛下法外開恩,從輕發落柴紹的當街鬧事之罪。”
說罷,陳應良趕緊叩首,態度甚是真誠,隋煬帝卻繼續不動聲色,突然又問道:“那麼,你是否打算替李淵向朕求情?”
偷眼看了看蕭皇后和蕭國舅,見他們的神情有些緊張,陳應良這才說道:“微臣不敢。如果唐國公這次只是針對微臣,那麼微臣倒是可以為他求情,但是他這一次卻不僅僅只是針對微臣,還間接危及到了勤王大事,微臣就是天大的膽量,也不敢為他求情求饒。如何發落唐國公,只能由國法定罪,聖上親裁,微臣無權也沒有這個膽量參與此案。”
隋煬帝沉默不預,旁邊的蕭國舅則小心翼翼說道:“陛下,唐國公一時糊塗,確實鑄成了大錯,但是卻沒有導致嚴重後果,還請陛下明查。”
隋煬帝的目光如刀,一下子就盯住了蕭國舅,把蕭國舅瞪得是滿頭大汗,雙腳都有些發抖,好在旁邊的蕭皇后及時開口,輕聲說道:“陛下,臣妾這個弟弟只是陳述事實,就算有什麼說錯的地方,也請陛下寬恕他的失言之罪。”
“寬恕他倒沒什麼,可是想要朕寬恕李淵,那就是千難萬難了。”隋煬帝冷冷說道:“他為了爭功,阻止商人賣糧給陳愛卿的勤王軍隊,全然不顧朕的安危存亡,這樣的罪行如果也不追究,今後還會有誰在乎朕的安危?”
李淵這次倒黴最要命的也是這點了,以至於就連與隋煬帝伉儷情深的蕭皇后都不敢替他分辨,只能是柔聲哀求道:“陛下,唐國公此舉確實罪當處死,但是他在此後的勤王戰事中也還算賣力作戰,任勞任怨,頗有微功,還請陛下看在這一點的份上,給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隋煬帝的臉色陰沉,內心也同樣是猶豫萬分,躊躇了許久後,隋煬帝突然又向陳應良說道:“陳愛卿,你剛才說,你沒有膽量為李淵求情,現在朕給你這個膽量,你就算把話說錯了,朕也不計較,你說,你是否願意為李淵求情?”
皮球如李二預料一樣被踢到了陳應良的面前,陳應良也果然是猶豫和為難萬分,半晌才拱手答道:“啟稟陛下,微臣也不知道是否該替唐國公求情,正如皇后娘娘所言,唐國公在勤王戰事中確實出力不小,勞苦功高,微臣做為當時的勤王主帥,親眼看到了他的辛苦疲憊,不替他求情,微臣內心過意不去。”
“但微臣又不想為唐國公求情。”陳應良也很滑頭的補充道:“自古以來,君為臣綱,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突厥圍困陛下於雁門城中,唐國公卻不以大局為重,為了搶功暗中破壞勤王大事,危及陛下的安全,臣每當想到這一點,就恨不得寢他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