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轉運艱難,八千軍隊是極限,此外,我再把李士才派給你做副手。”
“多謝賢弟。”柴紹趕緊道謝,又說道:“賢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把獨孤懷恩也派給我做副手?”
“你要他做什麼?”陳喪良一楞,說道:“那個紈絝,你帶去除了增加麻煩,還能有什麼作用?”
“愚兄當然知道他是個紈絝,沒什麼用。”柴紹點頭,低聲說道:“但是他畢竟在大興戰時為你立過功,為人又輕浮殘暴,賢弟你把他留在大興,重用肯定是個禍害,不重用他必然不滿,不如愚兄把他帶出去,讓他到戰場上去實戰歷練,若他真能改變性情練出本事,賢弟你將來自然可以放心用他,但他如果還是爛泥扶不上牆,這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誰也怪不了賢弟你。”
陳喪良有些感動的伸出了手,握住了柴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點頭說道:“嗣昌兄,你是我的好世兄,好舅哥。”
柴紹笑笑,謙虛說道:“賢弟過獎,愚兄只是贖罪而已。”
就這樣,東南這一路的偏師就此敲定,柴紹和降將李士才及獨孤懷恩也很快就領著八千軍隊往上洛去了,而與此同時,大興周邊的各郡各縣也爭先恐後的送來了公文書信,表示承認陳喪良擁立的楊行基為大隋皇帝,接受陳喪良的號令指揮,不少郡守縣令還乾脆派來了兒子送信,讓他們留在大興充當人質,藉以表示忠心。之前已經送來一個兒子的大蕭國舅,還把剩下的幾個兒子一口氣全部派來充當人質,並且以私人名譽給陳喪良送來書信,表示想回大興向陳喪良當面謝罪,並請陳喪良派遣官員去接任河池太守——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劉長恭的軍隊已經在向著河池開拔。
陳喪良十分歡喜的接受了大蕭國舅的好意,毫不猶豫的安排了元奇的長兄去接任河池太守,又給大蕭國舅官升一級,讓他擔任大理寺少卿,把他調回大興任職——平心而論,大蕭國舅其實也是一個能臣,他只要乖乖聽話不起二心,陳喪良絕不介意重用於他,裝點自己以德報怨和寬仁大度的金字招牌。
忙忙碌碌間,時間已然進入了六月,六月初五這天,正當陳喪良正在與房玄齡等人商議制訂針對羌人部落和氐人酋長的民族政策時,一名親兵突然急匆匆的進到了房內,將一份軍情塘報呈到了陳喪良的面前,塘報貼有雞毛代表十萬火急,陳喪良趕緊接開啟觀看,結果發現塘報是賀延玉送來,內容則是賀延玉派往東都的細作探得訊息,楊侗已然下詔招降李密,李密也接受了招降,還被楊侗封為了魏國公、太尉、尚書令兼東南道行軍大元帥。
看了這道塘報,穿越者陳喪良當然是冷笑連連,並非穿越者又無法獲得中原情報的房玄齡和魏徵等人卻是大吃一驚,一起驚訝說道:“怎麼可能?李密的軍力遠遠勝過東都,他怎麼反過來接受了越王的招降?”
“怎麼不可能?”陳喪良冷笑說道:“忘了宇文化及了?宇文化及之所以能夠在江都發起兵變殺害先皇,起因就是驍果衛的關中將士想要回到家鄉,宇文化及現在控制了江都軍隊,不趕緊帶著這些關中士兵回鄉,他的軍隊怎麼可能答應?宇文化及帶著軍隊回關中,首先就得穿過李密的控制地,李密不接受楊侗的招降,他和宇文化及正面開乾的時候,如果王世充也乘機出兵夾擊他,他怎麼辦?”
房玄齡等人恍然大悟,趕緊稱讚陳喪良明鑑萬里,料事如神,然後魏徵又說道:“如果李密和宇文化及真的發起決戰,這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