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寵信於貴妃娘娘,二王爺當年在北國當過質子,他以為沒了太子……”封淳說到激動處,語氣一頓:“呵……若不是殷將軍把自己的兒子派過來以死護了太子片刻,跟著太子的怕全是一群酒囊飯袋!難怪千佛手走的時候,說什麼‘沒了太子,白虎堂滅矣’,原來他們竟然勾結了北人!師兄你敢信麼……堂堂中宮千歲,大內統領,為了奪嫡,竟然……竟然……”封淳咬牙:“我也是今天才把這些都串起來。若不是奪魂針,誰想得到呢?誰又敢信呢?原來局是從那時就布好了,若是大師兄你當初輸了,把白虎令給了太子,那就是對帝王不忠,怕是官軍就要來圍剿白虎堂了;你沒給太子白虎令,一計不成,四聖就會配合出手。我是說千佛手千里迢迢來了雲州,和我打的時候,卻磨磨蹭蹭,也不斬太子,還失了自己兩個聖弟,圖什麼呀?這些日子我想了許久,今天我才明白,他圖的是一勞永逸地讓白虎堂消失。”
武開陽用手一揉眼瞼,拍了拍封淳的背,道:“封師弟,不說了,這些我們都記在心裡,以後總有一天要報仇。如今事不宜遲,你快去找師妹來替。”
封淳站起身,曾經圍繞著全身的光華氣韻,如今都消散了一般,只剩下一個剛毅輪廓的背影:“我這就去!”
“對了,”武開陽想起一事,在門口處叫住了封淳:“殷靜……就是太子派來叩山的殷遠山的兒子,他因為護衛太子不周,被撤職了,如今跟了五王爺。我適才下山碰見他,他剛巧捎假來看我,我就讓他上山了。”
封淳點了點頭:“我聽說是他以一條命,把易龍悅那把‘九龍斬’斷成五截,最後倒讓我撿了個現成的便宜了。這事我還沒空謝謝他呢,我去和他打個招呼吧,也結交一二,他現在在哪兒?”
“他在我房間裡,不過……”武開陽和封淳說殷靜的本意是知會一聲,畢竟千仞山上來了外人。可封淳一聽就要去結交一二,殷靜究竟是身負要務來的,和自己在一處便是了,與白虎堂其他弟子過從甚密也不好,何況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下一任白虎堂主——封淳——那性質就和與一個瘸子相交,差得遠了。殷遠山之謀,五王爺之勢,如今還是蟄伏之中,低調些為好。
“就你會做人,”武開陽搖了搖頭,“讓他一個人待著吧。”
“喔……”封淳看著武開陽的表情,那眼神中似乎蘊藏了一絲戒備,這模樣封淳太熟悉了,平日他穿行街市,那些帶著婦人出遊的大官人們,看自己的眼神便是這般。
封淳心領神會地拖長了調子,“我明白了……”他原本一張嚴肅的臉上,嘴角微微勾起,難得出現了一個短促的笑:“原來他是……難怪在師兄房裡呢,放心,我決不去騷擾他……”
“……你明白什麼?”武開陽話音未落,只聽門吱呀一動,原來封淳受傷輕,這時已經一陣風似地下山了。
封淳先去找鎮敏的房舍找鎮敏。鎮敏這些日子發瘋,一直吵嚷著喜歡大師兄,後來雖不吵了,卻又對封淳不理不睬。鎮北天覺得鎮敏不知怎地最近變得古里古怪,再加上不日文清要叩山,因此鎮北天昨日起,便命封淳把鎮敏鎖在自己房間裡了,不許外出。
由是此時鎮敏對外面發生得一切還一無所知。封淳一邊想著怎麼和鎮敏說,一邊催動腳步,不一會兒就到了鎮敏的房前。
他摸出鑰匙開啟了外面的鎖,就聽見鎮敏大聲喊道:“二師兄,你來找我幹什麼?”
鎮北天的病情是秘中之秘,自己和武開陽嚴守,連三師弟都沒提,眾多白虎堂弟子只看見鎮北天臉上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有的還真像方欣一般,以為鎮北天僅僅是‘老了’呢。封淳當然不會在此時把鎮北天的境況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便也不答,開了門進去攔腰抱起鎮敏就走。
鎮敏憋紅了臉,手腳並用地掙扎著:“你放開我!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