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點點頭,走近才看清她,下巴又尖又長,很瘦很瘦,穿著合身的旗袍就像根杆子,五十多歲了保養得像三十多歲。而且,眼神不善,居高臨下的審視裴錦。
快到客廳的時候,沈曄庭摟著裴錦的腰直接走進通向後面一棟別墅的走廊。
“不打招呼嗎?”裴錦問。
“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我去打招呼。”
裴錦沒問下去,過了一會沈曄庭又說:“我帶你是來見我的父母,不是見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那些人除了剛才那個姑媽,其他人都可以叫叫人。不過,”沈曄庭捏捏她的肚子,“先去見我奶奶。”
裴錦抓住他的手,笑說:“別捏我癢癢肉,一說到你奶奶,你就好嚴肅哦。”
“待會你就知道了。”
沈曄庭帶她到一個近老北京四合院的地方,路過的鏤空雕花木門,獨具匠心地雕刻著南方窗機上才有的牡丹和梨花,每一塊像是穿越了歷史的塵埃,靜靜觀望正看著她的你。
一進去,屋裡的裝修又是現代的。
一位身著黑色和暗綠色旗袍的八十歲老太太,於中間沙發上正襟危坐,閉眼,慢捻佛珠。
這裡,像是與外界不相干,如同步入了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