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用瞞你了,屢次敗在你手下,我本是想返回宗門學幾招絕學,哪知道才一回去就被逐出宗門,這也是我作惡太多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如今我已經不是宗門**,連個立足之處都沒有,活著也沒多大意思,能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我過去的所作所為贖罪吧。”葉千河落寞的說道。
凌楚汐這才知道他為什麼混得這麼落魄了,原來是被逐出了宗門。看葉千河的樣子不是作偽,是真的有了悔改之意。凌楚汐有些猶豫了。
細細想想,其實葉千河以前如果是下定決心要殺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動了愛才之心,想收自己為徒,才屢屢手下留情。雖然口裡嚎叫著要殺了自己,但是卻沒有真的下手。而且那一次對上任悠然,如果不是葉千河及時出現,自己沒準就已經死在他們手下。
這樣說起來,葉千河對自己也算是有救命之恩的。
“算了,你也算救過我一次,我們恩怨相抵,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走吧。”凌楚汐也是恩怨分明的人,看葉千河混得這麼倒黴,又有了悔改之心,也就不想為難他了。
“你不殺我?”葉千河愣了愣,難以置信的看著凌楚汐。
“這一次我放過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做惡事的話,下次見到一定取你性命。”凌楚汐說道。其實本來凌楚汐也沒想過要殺他。只是嘛,葉千河不知道啊。 葉千河本來的樣子就落魄,現在被江無痕潑了一臉的茶水,腦門鼻尖上還頂著幾片粗茶葉子,看起來更狼狽了。
“啊,你這麼容易就醒了。”江無痕嘴角還掛著壞笑,裝作遺憾的樣子說道,手裡還晃悠著那個開水壺。
“醒了,真醒了。”葉千河生怕他沒忍住還把開水潑上來,睜大了眼睛證明自己是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幸好你醒了,要這開水都不管用,我還準備燒塊烙鐵來試試呢。”江無痕說道。
葉千河暗暗慶幸,幸虧自己蹦得早,要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又是涼茶又是開水,還來烙鐵,這是救人還是行刑啊?
“這位小哥,多謝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老夫銘記在心,他日必有回報。”葉千河抹了把臉,假裝沒看到凌楚汐,對面前的江無痕施了一禮,然後就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不用謝我,剛才不是我救的你。”江無痕退了一步。
於是,凌楚汐的那張總是出現在惡夢中的臉,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葉千河的眼前。
葉千河都快哭了:唉,還是沒躲過去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本以為來宗門聖境就能躲得她遠遠的,哪知道這麼大的宗門聖境,居然還能遇上她?
“原來是你啊!”躲是躲不掉了,葉千河只能裝出一臉驚訝的問道。心裡琢磨著要不要乾脆兩眼一閉倒地裝死算了,但看看江無痕手上的開水壺,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強打精神,哆哆嗦嗦的說道。
“葉老先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沒想到在宗門聖境還能見到你。”凌楚汐很“親切”的說道。
“是啊,是啊。”葉千河象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就差沒哭出來了。這算是什麼有緣啊,我躲你都來不及,要屁的緣份啊。
“凌宗主,你們認識?”彥如松覺得兩人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好奇的問道。
“嗯,我們也算是老鄉吧。”凌楚汐點了點頭。都是從宗門聖境之外來的,的確可以算半個老鄉了。
“哦,原來是老鄉啊,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還真是沒說錯。”彥如松悄然大悟。看看葉千河那樣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說話都激動得直打哆嗦,原來是見到老鄉了。
“狗屁老鄉見老鄉兩眼淚,老子這是嚇的好不好。”葉千河就差點破口大罵了,不過知道彥如松的身份,這話沒敢罵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