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村民最先想到的是:“按你劉瞎子的說法,那這個錢誰出?” 劉叔回答的理所應當:“我這瞎子是沒什麼積蓄,幾個閒錢加起來不夠買口棺材,就只能煩勞大家一起湊下,只要夠買棺材,冥幣,香燭,紙紮就行。其他的,我瞎子不拿大家一分法事錢。” 提起錢村民就不依叫了:“劉瞎子,要我說的話,你還真是窮瘋了!” 一些村民更是索性把話說絕了:“既然發生在張家的田裡,讓張老么自己出錢安排,他家遭不遭報,關我們屁事!” 這下就連村長也變了嘴臉:“都知道你老劉早年是出馬仙,後來遭了報應才流落到我們村,前面的村長收留你在山神廟。所以你對黃皮子柳大仙這些有敬畏,我們理解。可這事情哪有那麼嚴重。” 揭人短猶如打人臉!這話頓時氣的劉叔轉身:“那你們就看著辦吧,江辰,我們走!” 我自然是應聲扶著劉叔回山神廟,而劉叔則是一味的告誡我千萬別回頭看! 下山的路上,我還看到張老么的小媳婦帶著賈大貴和趙萬兵拿著鐵鍬上山。 後來才聽人說,兩具無頭蛇的屍體,就那麼被簡單包裹後,隨處挖坑掩埋了! 當時根本沒人聽信劉叔的話,畢竟這些年來,村裡人有事相求的時候,才會叫他一聲劉先生或者是老劉!但背地裡,私下都罵他劉神棍,因為他原本是一個出馬弟子,可這二十年來在村裡,抬的卻是道家先生的飯碗。 晚上,似乎村裡人都已經忘記了今天這些事情。 我們村在酒都大山,一處名為八卦圓的村莊。地處偏僻,就連通訊難題至今都沒解決,所以村裡最大的消遣就是晚飯後的娛樂——麻將! 麻將可是個好東西,在我們這那叫一個專治腰桿痛!意思就是說農忙期間在累的人,或者說臥床生病的人,只要一聽麻將稀里嘩啦的聲音,那可都是能硬撐起來打兩把,而且不分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這牌桌上都能打出感情! 恐怕這也是劉瞎子二十年前留在這個村子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就是爛賭的人!瞎了眼靠一張張去摸,雖然打的慢點,但是很多人都願意讓他湊一角,因為他這樣的人十賭九輸! 今晚就更慘了,看他把麻將敲的“嘭、嘭”直響的樣子,多半又是扶貧。爛賭又沒有牌品,是他的第二口碑。 “胡了!清一色天胡!查缺、查缺!”張老么激動的直接站起來。 張老么今晚的手氣還真是旺得不行,連我都忍不住走過去看了看,三個一萬,三個九萬,二到八萬各一張,還真是萬字清一色,坐莊天胡,起了個二萬胡牌。 我仔細看過牌面,驚奇的發現這把牌居然能胡九章牌,萬字張張胡。看來,這把劉叔是輸多了。 看他那一支一縮的樣子,身上剩的錢只怕都不夠開這把牌的。 “劉瞎子,這把牌天缺加清一色自摸,你又三顆不缺,最少也是二十四番,你這點錢夠個卵?”張老么彷彿壓抑著早上的火氣大聲怒吼。 “呵呵!其實你這把牌名叫上天梯,最忌諱坐莊天胡...” 確認過張老么的牌面,劉叔反倒是煞有介事的說:“差你得錢,我送你兩句話來除,胡了這把牌,這幾天你怕是要注意扯拐喲。” “我日你屋先人,輸不起就莫要來搞...”就為這事情,張老么和劉叔就在麻將館裡鬧的不可開焦。 我倒是習以為常,畢竟哪次打牌劉叔都習慣差人最後一把牌錢。今天算好的,最後這把還付了人家一點。 “算了!”張老么的小媳婦看到他們又吵起來,慌忙拉架勸說起來“這都快十二點了,家裡還等著你回去給老頭上燈。” “上燈耽過不得,算了,也沒有欠你多少錢。下回打來除賬嘛!” 一旁的人都知道劉叔牌品爛,只能勸起張老么:“那麼晚了沒有給你屋老頭上燈,他回不到墳,就不怕他今晚找你邁。” 我這才想起今天是清明節,村裡有習俗,天黑後要去給死去的陰人上燈照亮。不然白天掃墓割掉了墳頭的草,怕陰人回墳的時候,因為墳墓的“門前”變了,找不到家。 感激上燈這個藉口,大家才把張老么給勸走。 那是什麼? 就在張老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