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把鬼手刀遞給他:“兩千萬我可以賣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上次估價,那副掛卷的來歷。” 青年慵懶起身,搖頭。 “怎麼?”我一驚:“你也不知道那幅畫卷的來歷。” “我當然知道,”青年說:“但這生意是一筆一筆做的。這刀兩千萬我買,你要想查事,就得另算。” “簡直是鑽錢眼裡了!”徐富貴眼神一白,拿出手機:“來吧,五萬!” “五萬?”青年不屑的笑了:“那這幅畫,你自己拿去查吧。” “你...”徐富貴指著他:“你是想坐地起價!” 青年毫不隱瞞:“這條古董街,你都可以拿去問問。要問這副古畫來歷,應該很容易。但是你們要查的,應該是裡面那個女人的來歷。對吧?” “沒錯!”我點頭,隨問:“查她來歷,多少錢?” “兩千萬!”青年強調:“一個子都不能少!” “我日,”徐富貴驚呆了:“兩千萬,你是比搶還容易。” 陳西南卻笑了:“你的命,就值這價。” 徐富貴臉色驚駭:“兩千萬啊,一時間我去哪湊那麼多錢?” 我意會的將刀丟給了他:“說白了,不就是衝這刀,開的價嗎?” 陳西南接刀,不厚道的笑了... 我把畫遞給他,也將畫中看到的,說了一遍。說完,正要拆紅繩掛鈴。 他忙聲制止:“別拆,我看過這畫。你要是在這開啟,女魅跑了,還抓的回來嗎?” 隨即,他收好刀,在櫃檯說起了畫中女鬼的來歷... 那是一段,已經過去好幾百年的故事。 那年長安城中來了一位名妓,因唱的一首名戲,很快她便奪得了“長安第一花魁”。長安城中的官宦子弟紛紛湧向花樓,只為一睹芳容。花樓的門檻在數日間,幾乎被各家公子少爺踏平。可“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尋”。少爺們無論出多少價,都被拒之門外。 這天,一位趕考的白面書生路過花樓,正巧看到這位名妓於樓上唱曲,書生聞其音,便進來一座。只見樓臺上女子“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樓臺下,不時傳來汙穢的調戲之言。女子鞠了一躬,匆忙退回後堂。 驚鴻一瞥,卻印在了書生的心中。夜晚書生偷偷來到女子閨前。女子正秉燭夜讀,燭光將女子白皙的面板映得通紅,格外誘人。不巧的是路過的下人發現了書生,引來了人群,正要抓住書生時,卻被女子拉進了閨房之中。 直到所有人離去後,書生才從女子的床底爬了出來。女子與書生一見鍾情。一代名妓,終尋得如意郎君。書生與女子終日把酒言歡,琴瑟相鳴,好生令人羨慕。眼看考期將至,書生唯有與女子道別。 女子為書生變賣所有首飾,散盡家財。書生臨走前,對女子說了一句“十里紅妝不負卿”。 此去數月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書生高中狀元,騎馬遊行長安大街,女子看到滿心歡喜,期待著十里紅妝。 可三日後,就聽坊間傳聞,皇帝將公主許配給了狀元郎。女子也在當天,接到書生的來信,信中字字誅心,只道,半片朱唇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 女子傷心欲絕,一病不起,只恨:“無我朱唇萬人嘗,何來你這狀元郎。” 故事由此而終,陳西南猜測:“興許是女子死前,一口氣血吐到了畫卷之上,死前不甘,三魂未散,才得以寄託畫中。” “挺深情的一個故事!”陳夢琪目光微閃,有幾分同情。 但徐富貴卻回神:“怎麼感覺,在哪聽過。” “是啊,”陳西南轉動電腦顯示屏:“網上搜入關鍵詞,半片朱唇萬人嘗,就有啊。而且某音上,還有後續...” 徐富貴眼神一變:“就那狀元,後續寫下,十里紅妝九族亡,庭前折柳淚百行。願妾消愁結新歡,莫恨我這負心郎。” “霍,”陳西南表情一愣:“這你也知道。” 兩千萬?徐富貴氣的渾身發抖:“兩千萬,你給我查這個?” 我詫異的問:“這故事很有名嗎?” “嗯,”陳夢琪也想起:“的確,某音很火,後續說的是,皇帝賜婚,如果抗旨,是要滅九族的。狀元是被迫娶了公主。女人死後,狀元還曾在她墳前寫下,如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