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徐富貴打來電話,他再三說情:“少爺,就算不接這事,你今晚好歹也去幫忙看看。” 我心一軟:“那我馬上打車過來。” “等等,”徐富貴忙說:“我開車來接你。” 我說:“不用。”可徐富貴坦言:“那禿頂老頭,沒住在上次見面的徵府大院。他住在湯山別墅區。你不熟悉上京的路。還是我開車來接你吧。” “好吧,”我應聲掛了電話... 後來在車上,才聽徐富貴說起,那正府大院,充其量就是他午睡,應付檢查的時候,住在那裝裝樣子。平時禿頂老頭,住的是豪華別墅,睡的是年輕女人。 半小時後,就到了湯山別墅... 我剛進入臥室,就看到禿頂老頭,滿頭大汗,表情扭曲的厲害,雙手使勁的捂著耳朵,痛苦不堪的祈求:“別唸了,求求你別唸了......” 邊上還有一個面露愁容的年輕女人,穿著個綢帶睡衣,二十來歲。扶著他噓寒問暖。這要說是他孫女我都信。可兩人親密接觸的舉動,和曖昧的稱呼,瞬間讓我看出味來... 我沉眉上前,問他:“怎麼回事?還是那個和尚在腦海裡唸經嗎?” 禿頂老頭一臉痛苦的說:“今晚不止是念經,我感覺頭都要裂開了...痛死了我了。” 我想了想:“那您今天,有沒有做過什麼,違心的事?” “你這人說話,什麼意思?”邊上的女人率先發火。 我沒有管她,只看向禿頂老頭:“如果你不說,那我可就走了。” “等等...別走!”禿頂老頭趕忙叫住我,隨即看向了徐富貴和邊上的女人... 他們都很識趣,徐富貴忙說:“我出去借個廁所。”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禿頂老頭才含糊其辭的說:“那是某個公司的經理,來我家,是託我幫忙辦點事情。” “深夜?辦事?”我搖頭,也不去追根問底:“收了什麼,就還給別人,事情說完,就早點讓她離開。這樣的話,我保證你今晚,能睡個好覺。” 禿頂老頭狐疑的看我:“你確定?” 我點頭:“如果不放心,我今晚就守在你家,有事隨時叫我。” 禿頂老頭這才點頭:“那你出去,叫她進來。” 我出門轉達後,讓狐媚女人單獨進去,我自覺的待在客廳。 徐富貴微微示意:“少爺,你看。”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倒是有些詫異。那尊佛像,居然還被恭敬的供奉在客廳。還以酒肉上貢,他是真把這尊佛當濟公了。 約莫十分鐘後,那狐媚的女人換了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離開別墅前,那狐眼看我,都透著恨意,手裡還拿著一張銀行卡。 “少爺,”徐富貴湊過來問:“我們也走吧?” “你先走吧,”我答應了禿頂老頭:“今晚,我在這守著。” “那我陪你,”徐富貴散煙後,拉著我坐在沙發上閒聊。 說起他和譚夢兒,雖然戀愛時間不久,但以前就認識。彼此知根知底,兩家的背景倒也差不多。所以很自然的,就有了結婚的打算。雙方家長今天下午就已經見面,商定了下個月的婚期。 “那麼快?”我頓感驚訝。徐富貴搓手笑說:“少爺,我結婚,你可一定要給我當伴郎。” “這沒問題,”我心裡是真的替他高興。身上的煙抽完,兩個人一直聊到天亮... 八點鐘左右,禿頂老頭才走出臥室。心情大好,聞到客廳濃烈的煙味,也沒埋怨。 徑直走來,坐在沙發上直誇:“不錯小夥子,這後半夜,我睡得很好。看來,你還是很有辦法嘛!” 我隨即問出心裡的疑惑:“老先生,為什麼你明知道這尊佛有問題,還要恭敬的供奉他?” “是啊,”徐富貴也覺得奇怪:“這要換做是我,知道這東西害我睡不好,我早把他砸了。” “年輕人慎言,”禿頂老頭臉色不悅:“對佛像不敬,那是要遭報應的。” 徐富貴趕忙承認,是自己說錯話了。禿頂老頭隨即看我:“那這佛像今後,是不是就不會作怪了?” 我搖頭直言:“既然你對他心存畏懼,就應該行佛心善行。正所謂敬佛在心,根本不在於形式上做做樣子。” 禿頂老頭心眼多,頓時眼神一變:“這話聽起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