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馬思雨就埋怨:“那小哥,肯定是故意的。” “算了,當初立場不同,我也放過魑虎對付徐道長...”說完,我開車回了村長家。 開門回去,村長已經起床,在大院晨練。 他看到我們從外面回去,當即關心起,我們去了哪。 我本想搪塞過去,但思雨臉一沉,就說:“我和江辰,昨晚去守著那兩具殭屍。您是不知道,其中有具殭屍,居然跑了出來。” “什麼?”村長聽得表情一變。 馬思雨點頭:“還好...” 我忙聲接話:“還好,徐道長當時在場,及時控制住了。不然讓他跑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說完,我衝馬思雨一使眼色。她俏眉一皺,沒有揭穿我的謊言。 村長急了:“那我得去看看。” “嗯,”我說:“這事未防生變,最好是儘早燒屍。” “好,”村長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出門。 馬思雨不解的看著我:“江辰,你幹嘛還幫徐道士說話。” 我能理解:“這不止是我和徐道士之間的成見,而是南茅北馬多年來的分歧。你看古墓殭屍的事,已經鬧了一個多月,納蘭家死傷那麼多人。可南茅卻沒人出手幫忙。這是源於,千百年來,南茅北馬在平事中引發的衝突,長此以往,都互不待見。要想化解這份隔閡,就和人心相處是一樣的。首先你得嘗試,去真誠對待別人。” 思雨一笑:“雖然我不理解,但我相信你是對的...不過江辰,你還真有點善良。” 我尷尬一笑:“其實,我也有私心......我想知道,徐道長的難言之隱。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徐道長,是衝著白僵來的。” 馬思雨俏眉微揚:“那你的善良,現在可就大打折扣了!” “但我對你...誠實!”我厚著臉皮誇自己一句。 她欣然甜笑,兩人說話間上了二樓,這一夜都沒睡好,大家各自回房,補了會覺。 直睡到中午...還是馬叔來敲門,催我們吃飯才醒。 只以為我們是前面三天,輪換開車沒有休息好。所以馬叔和馬伕人也沒多問。 倒是在飯桌上,我竟意外的,看到徐道長... 村長熱情的給他夾菜:“昨晚殭屍跑出來,多虧有徐道長在。” 徐道士表情一變:“說來慚愧,沒想到積雪覆蓋,化了金棺上的墨網。是我...差點給村裡,添了麻煩。” 村長忙聲道:“徐道長別自責,快吃菜。忙了一上午,你也辛苦了。” 徐道士面露慚愧,目光有些躲閃。 從他們的談話間,我瞭解到。徐道長上午就分發了黃符,讓家家戶戶貼在門上。還讓他們在門口,灑上生石灰。家裡備齊糯米,如果被殭屍輕微抓傷,及時用糯米敷在傷口處,化解屍毒。 徐道士是個好酒的人,幾杯下去後...他臉色陰晴不定,糾結半響,還是衝我拱手:“昨晚的事,謝謝了!” “沒關係,”當著村長的面,我也沒把話說明。 只等飯後,我才散煙,小聲勸誡徐道長,畢竟留屍不燒,始終是隱患。 他隨感無奈,示意我出門細說。 我點了點頭,叫上了馬思雨出門,謊稱去拜年送禮。 離開後,三人一路同行。徐道長這才吐露實言,其實,他要對付的,是咬人的白僵。 在鎮上,他就和這三具殭屍交過手。只可惜,讓那具白僵跑了... 所以他很自責,其實殭屍這種東西,不難對付。但是讓他跑了之後,就怕殭屍出去害人。如果任其發展,不消幾天,就會禍及一村一鎮的人。殭屍不像怨鬼惡魂。因為鬼無怨不來,不會無端害人。殭屍完全不一樣,他吸血納陰,是本性! 說完,徐道長拱手相求:“江少爺,我知道你們出馬弟子,萬物眾生皆是耳目。你能不能,請堂上仙幫我看看,那白僵所在的位置?” 我也很無奈:“堂上仙家閉堂,我暫時也幫不了你。” 徐道士聞言皺眉...但我也只是猜想:“我可能,知道那殭屍的來歷!” “真的嗎?”徐道士沉眉微揚。 “嗯,”我把當初張大勇的死,和當初村裡的邪事,大致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他一拍大腿認定:“這白僵,肯定就是張大勇屍變的。” 我可不敢把話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