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開門。只見馬思雨抱著床被子送進來:“今晚肯定很冷,給你加床被子。” “還好...”我說:“沒感覺冷!” 她看我一笑:“不知道了吧?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下雪不冷,化雪的時候最冷。” 化雪?我不禁去想:“那今晚雪化的時候,會不會融掉金棺上的墨網?” “應該不會吧...”馬思雨猜測。但我不放心,披上外套說:“我今晚,總感覺心神不寧,我想去那守著。如果真出什麼事情,也好給徐道士幫忙。” 思雨柳眉一蹙:“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別去了!”我整理好了衣服。 可她執意要去,還說今晚睡不著,就是擔心,我會去給徐道士幫忙。 她是鐵了心要跟我一起去,我只好將上次古墓,用剩的黃符,分一些給她。謹防會有意外,自從黃詩音說我有一劫,我就擔心會遇到古墓殭屍,所以出來,都隨身帶著鎮屍符。 悄聲出門後...我們開車過去,在能看到金棺的地方,停車熄火,思雨拉開空調被,給我搭在身上。 我遠遠觀察那輛皮卡車,一點也不靠譜。徐道士藉著酒勁睡了,他那個徒弟戴著耳機搖頭晃腦,根本沒有注視著金棺。 “江辰,”思雨害怕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這殭屍真的很可怕嗎?” 我也只是從書裡瞭解到:“黑僵行動遲緩,非常容易對付,它極怕陽光,也怕火,甚至怕雞怕狗...只要小心應付,不會有事的。” 思雨拖著俏臉,好奇的問:“那你早前說的,其他殭屍呢?” 閒來無事,我索性給她講起白僵。黑僵若飽食牛羊精血,就成了白僵。但白僵,還是會怕陽光,行動也較遲緩。但已經不怕牲畜,一般來說白僵見人會迴避。往往在人睡夢中,才吸食人血(黑僵與白僵合稱為“黑白僵煞”)。全世界鄉村和農場已報告出數萬起,不明吸血生物,攻擊牲口的事件,甚至有人認為,野人就是黑白僵煞。 馬思雨俏臉一愣:“這麼說來...張家母子,就是在睡夢中被咬的。那肯定是個白僵咬的。” “嗯,”我點點頭,心裡也是那麼猜想的。 她饒有興致的追問:“那白僵過後呢?” 我隨即說起,第三種為跳屍,也叫跳僵...白僵納陰吸血幾十年,行動開始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且跳的很遠,怕陽光,但不怕人,也不怕任何家畜。平時再能叫的狗,一旦遇到跳屍,也不敢狂吠,但是貓見殭屍就會冷叫...這種殭屍,就跟你在電影裡,看到的殭屍一樣。 思雨釋然想到:“難怪電影裡,那些一跳一跳的殭屍,都是清朝的衣服。原來,至少要幾十年才會形成...那這種殭屍,好對付嗎?” 我點點頭說:“這三種殭屍,只要小心應付,都不難...真正棘手的,是第四種,飛屍,也叫飛僵。由跳屍,納陰吸血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 思雨聞言一驚:“古墓逃出來那具殭屍,就是嗎?” 我也不確定:“但至少也是飛屍吧,而且最麻煩的,應該是他身上那件,金縷玉衣。” “那,”她還想問。可我不想嚇唬她,索性扯開話題。和她聊了些別的。 等了三個多小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我開始困了。思雨在車上,也不方便抽菸,下車去抽,又感覺冷。 思雨看我一笑:“要不,你睡會。” 可我擔心:“我睡了,萬一那邊出什麼狀況,怎麼辦?” “我幫你看著,”她說,前面我們輪換開車回來時間差沒有倒過來。所以她一點也不困。 “那你不怕嗎?”我看著她問。 她一笑,拉我躺在她的腿上:“這樣我就不怕了,有情況,我還能第一時間叫你。” “好,”我是真的太困,才應聲閉眼。說是睡會起來換她。 可這一睡... 我便入了夢,也許是回來之後觸景傷情,讓我很想劉叔。所以夢中,竟是以前,和劉叔生活在山神廟的時候。 往事在夢中回憶...當夢迴棺木手鐲的時候,我突然睜眼驚醒。細想當初,劉叔說過,張老么的父親張大勇。所埋之地,地處極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