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曉萌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刀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她今天會來上京,報名開學,下午就和陳航,一起來我的咖啡廳詳談。 我激動壞了,再三感謝後掛了電話... 我隨即想著,把這個訊息轉告陳西南,可聯絡了他一上午,也沒打通電話......直到下午,他離開八卦村後,才有訊號給我回電。 我在電話裡,把陸家平事的過程,和借刀的事,完整的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還特別囑咐了我幾句。教我如何應付陳家的人...如果來的真是陳航。那借刀的事,多半就妥了。 “為什麼,”我還在問...陸曉萌就已經帶著陳航,走進了咖啡廳。 這個陳航應該也是二十出頭,和我差不多的年紀,但無論怎麼看,他也更顯稚氣... 咖啡廳的服務員,急忙招呼他們入座...我則是楞在一旁,聽電話裡的陳西南說:“陳航終歸年幼...容易被人蠱惑,和你遇到的幾個大學生一樣!如果換陳家另外幾個老狐狸來...別說借刀,你連看,估計都看不到。” “原來,”我釋然一笑:“他們已經來了,晚點我在打給你。”隨著話落,我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 “少爺,客人到了...”陳夢琪上了咖啡,回頭衝我一笑。 “知道了,”我笑臉迎了上去... 坐下還沒等我開口,陳航就質疑:“你是納蘭家的人?” “不是,”我搖了搖頭說:“我只是繼承了師傅的堂口,並不是出自三大世家。” “那你師傅,是什麼人?”陳航打量著我。 我依照陳西南的話說:“我師傅是從關外,渡世過來的,名叫劉承。” 陳航微楞:“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我奉承的說:“出馬弟子眾多,但有本事有名號的,都在三大世家...而且要論滅僵除魃,還得看陳家。” 陳航嚴謹的表情,頓時鬆懈一笑:“你們借刀除魃。真的有把握嗎?” “出馬看事,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我們有試一試的辦法,”我隨即將陳家村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金縷玉衣的缺陷,也全都告訴了他... 他聽得饒有興致,追問:“你們借到刀,具體打算怎麼對付西周哀王?” “這個,”我抬起已經冰冷的咖啡,抿了一口,不做回答! 半晌,陳航也意識到:“看來相家,是信不過我。” “怎麼會?”我笑了笑,但確實不得不防陳家...因為陳西南剛才在電話裡一語道破陸家的事。釵頭鳳傳承八百年。而陸曉萌的太爺爺才死多久? 如果真的只是一件陪葬品,當初陳家開啟下水泥鰍穴,怎麼會沒發現? 所以...無論陳航看起來多麼人畜無害。我也不會提前,把計劃全盤告訴他。 陳航冷哼起身:“既然不肯坦誠相待,那就不該約我來。”說完作勢就要離開,好在陸曉萌忙聲勸阻... “陳少爺別生氣...”我也做起了樣子,還說這事,是我和別人合作出馬。所以整個計劃,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 “合作出馬?”陳航警惕的問那個人是誰。 我說:“這人,你也認識...他叫陳西南!” “是他?”陳航表情驟變:“我堂哥?” 我點了點頭說:“就是他讓我找你借刀的...還讓你回去絕對保密。事成之後,除魃之名是你的,或者說你們陳家的。但這事錢...”我按陳西南的囑咐,裝出一副財迷的樣子:“事錢,可就是我和他的。” 陳航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只在意:“多少錢?居然能讓我堂哥動心?” 我謊稱:“西周哀王放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禍害了不少人?上面一直交給納蘭家,都沒能平事。所以上面,暗地裡懸賞五千萬...” “五千萬?”陳航釋然一笑:“難怪......那這刀,我可以借,不過我有條件。” 我頓了頓:“什麼條件?” 他隨即說起,其實要想借刀,陳家的人根本不會同意...所以陳航只能把它偷出來,而且這刀,也不能交給外人。 所以我們要提前找到古魃的位置,在聯絡他......他當晚偷刀出來,就要立刻除魃。 這完全和陳西南猜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