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人都只覺詫異:“他...他在胡說些什麼?” 這兩百號人已經咂開了鍋,甚至有人捧腹大笑:“比胖子更奇葩的來了!” 眼鏡老頭的臉色,難堪到了極致“江辰,你,你故意的吧?” 他心裡那叫一個無語,一雙渾濁的老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納蘭雪更是側過頭,咬著薄唇不忍直視,那場面簡直太丟人了。 “他...他究竟在胡說些什麼?”所有的人都笑了。 只不過是問在畫中看到了什麼,他居然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這也太扯了!納蘭倩柔笑的沒心沒肺,即便料想到了我會丟人現眼,但是完全沒有想到...... “他竟然會說在畫裡看到了糾結?”納蘭軒轅重複了一句。 納蘭慧也說:“還在...畫裡看到了難過?” 納蘭太爺的表情,也跟著難堪起來:“這個江辰,簡直胡鬧......” “太爺爺,”納蘭欣勸道:“畢竟江辰,是跟著劉瞎子生活在八卦村,在那山建的地方,是不可能接觸繪畫這些東西的!” 納蘭太爺一跺柺杖:“可他胡謅的也太離譜了!” 最讓眼鏡老頭不能接受的是:“你...你是說,你還看到她睡覺的樣子?” “對!”我斷定:“昨晚她應該就是趴在這副畫上睡著的,而且,她的臉就貼在.......” “真是夠了!”眼鏡老頭已經忍無可忍,居然說自己孫女睡覺的事情。譁眾取寵,無理取鬧還說的振振有詞。對此,他已經忍不住怒斥:“你簡直太侮辱人了,恃才傲物,真沒想到你江辰,竟然如此不可一世!” “真是太無恥了!”納蘭家的很多人,都在佯裝義憤填膺,心裡卻樂開了花。 納蘭軒轅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調侃的問:“江辰,你昨晚爬窗戶,去看納蘭柔弱睡覺了嗎?” “哈哈,”納蘭慧也不依不饒:“今晚,我可得把窗戶關好!” 這些話,讓眼鏡老頭更生氣了。 但我真不是一個愛譁眾取寵的人,更沒有侮辱別人的意思。只是:“因為觀察的角度不一樣,所以我們看到的也就不一樣!” “呵...你跟我講觀察?”眼鏡老頭氣的嘴角抽搐,他指著我:“那你說說,你是從哪觀察出來的。” 我坦言:“我的確看到了她很難過,而且在畫作中,可以明顯確定她曾經哭過。” “哭...哭過?”眾人只覺得是胡言亂語。 只有納蘭柔弱本人,心裡咯噔一下,江辰怎麼知道我哭過? 我上前一指畫作:“證據就在這副畫中央,有零星幾處因為濺到水漬產生的皺痕,從形狀、大小、以及分佈狀態,不像是喝水弄撒的,所以我才大致猜測,應該是難過時流下的眼淚!” 納蘭家的眼鏡老頭,摸了摸痕跡呢喃:“好像...還真的是眼淚!” 眾人皆是一驚,這也不是毫無道理!有些睿智的人已經發現....其實,要想分辨畫紙上是眼淚還是水滴其實並不難。同樣大小的眼淚和水從同一高度掉到紙上有兩點不同。 第一,眼淚掉在紙上形成的痕跡要深一點,因為眼淚含鹽所以相對較重,重力大的,自然會留下較深的痕跡。 第二點是,眼淚乾後還會留下鹽的痕跡,而水最多隻能留下雜質。 眾人在議論聲中無不驚奇! 納蘭雪尷尬的抽搐著嘴角:“這也能生掰?” 納蘭太爺則是瞎眼一笑:“原來如此!” “你明白了?”納蘭欣問。 納蘭太爺雖然不能理解,但他想:“或許江辰,根本不是從藝術角度觀察畫作,而是以出馬弟子敏銳的觀察......看來今天這堂課,你五爺爺撞到槍口上了,論觀察力,納蘭家誰比的上江辰?只怕是本末倒置,等會,誰給誰上課,都不一定咯!” 我沒有理會那些議論,坦然說起:“至於糾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眼鏡老頭語氣緩和了下來。 “水墨畫講究一筆呵成,化作周邊都沒有遲疑,但很明顯,”我指著素描畫中輕撫古琴的人:“這個地方卻頗顯猶豫,有反覆勾勒的痕跡,我想,她作畫的時候,一直糾結在這個彈琴的人身上,才反覆修改。以至於她絲毫沒有察覺,這與整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