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好奇的問:“那他......放過那些人了嗎?”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放過那些人,”老奶嘆了口氣,喝了一口茶水說:“他將心懷仇恨和執念的人,殺戮殆盡。跪地求饒,有家庭有孩子的那部分人,給了他們一個選擇,那就是永遠禁足在這座山裡。不許對下一代提起玄門和陰山派的仇怨,後世子孫,也不得出山。讓他們自願立下毒誓,以碑文立咒!” “原來...這就是詛咒的由來!?”我不禁苦笑:“這七十年前,辦的都是什麼事?留下那麼一個爛攤子......” “你還太年輕,沒有你太爺爺當年處事的境界,”老奶說起:“殺戮仇怨深種的人,是讓他們解脫,給他們救贖.....放過那些有家庭,有伴侶的人。是希望他們在寧靜的生活中,以愛放下仇怨.......事實證明,這七十年來,你太爺爺當年一念之仁,是對的。至少這七十年來,村子裡住的玄門和陰山,都彼此和睦相處,也遵守了夕日的承諾。而那些已故的人,七十年前都埋在村口.......” 我明白了:“萬人坑,就是七十多年前,死去的玄門和陰山派的弟子屍骸?” “沒錯,”老奶說:“將這一切,埋在村口的意義,就是希望玄門和陰山派的生死仇怨,盡埋山外......畢竟這村裡,現在居住的,就是當初,僥倖生還的。既有南茅北馬的後人,也有陰山門人。” “難怪,”我恍然明白,為什麼在池塘邊,當玄武顯化的那一瞬間,有人能一眼認出北方水神。 這都不是常人會用到的詞,只有玄門才會那麼稱呼,說不定當時呢喃出這句話的,就是納蘭家的後人,也是有可能的! “等等,”我坦言問起:“那這詛咒!?” “那只是個騙局,”老奶坦言:“當年你太爺爺,根本沒有留下什麼詛咒......只是讓我母親,當然,”老奶介紹了下:“我母親,就是陰山派的大祭司,一直伺候在聖女肖圓圓身邊。當時也隨她在這隱居。” “所以,事情發生之後,你太爺爺就讓我媽世代堅守著那個村子.....但凡有不軌出村之人,便做出詛咒的假象,嚇退那些村民。” 說到這,老奶看了看老巫醫,也介紹到:“巫醫也是如此!她的母親,也是陰山門人,七十年前也是跟著聖女左右的。只是後來,我們監管在這個村子裡,就連聖女和納蘭闖離開,我們也守在這......” 我這才反應過來,老奶是大祭司的後人.....而這陰山派的大祭司地位堪比長老的存在。 想必就連巫醫的母親,在陰山派那一定都不是小角色! 我謙卑的起身,連說失敬! “那些都是上一輩的虛名,”老奶擺手:“我們早已對陰山派,沒有任何印象。” “既然如此,”我不禁問了:“那上一輩的誓言,上一輩的恩怨......為什麼要禁錮現在的村民?七十年過去了,何必還要執著!” “放肆!”老巫醫明顯有些守舊,一拍木椅直接站了起來,森冷道:“在這,他們忘記了仇恨,忘記了正邪之爭......可出去之後呢?外面依舊還有陰山派,依舊還有那些自稱正道的玄門中人。他們指不定,又會捲入這些是是非非當中。”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爭鬥.....”我一笑坦言:“但這,不能作為將他們禁錮在這的理由,他們是無辜的。在外面的法治世界,也不允許以任何理由,將一個無辜的人,禁足。沒有人可以剝奪,他們的自由,更沒有任何人,能剝奪他們追求自由。” “你,”老巫醫氣的咬牙:“你是說,你是說七十多年來,從我母親那一輩就坐錯了嗎?你,你放肆.....你無異於在說,你太爺爺當年就坐錯了!” 我啞然失笑:“我想,他們當年沒錯......但是,時隔境遷的今天,他們錯了!” “你,你放屁!”老巫醫怒了,指著我就要破口大罵...好在這時,老奶擺手:“別打斷他!讓江辰說下去。” “可是,大祭司,”老巫醫拱手一禮:“村裡的事,豈能問一個外人?” 老奶強調:“她